“找當官的?我們可不敢,我聽我爺爺說過,當官的比老虎都嚇人!”
陳柏撇嘴,小姑娘還是年紀小,張嘴閉嘴就找當官的,當官的那么好找?
“當官的確實不太好,但跟老虎不一樣,他們也沒那么大力氣!”
趙星月以前也怕當官的,但自從見識過茅石頭后,她反而不那么怕了,當官的跟無賴也差不多!
“你們村有多少人啊?”
下山路長,趙星月抓著驢耳朵也走不快。
要不是肚子里有崽子,她早就扛起驢跑了。
“我們村到現(xiàn)在還有七個人……”
“多少?”
趙星月再次震驚,一個村七個人?
“我們村窮,沒人往山溝里嫁,我娘是因為被我爹救了,所以才嫁給了我爹,要不然都沒有我倆……”
“我們村除了我們兩兄弟還有我娘,和四個大叔,我爹前年死了……”
他們村已經(jīng)快傳承不下去了。
不過他叔說這是好事兒,沒了更好,省得子孫后代跟著受苦受累。
“你們村實際是一家吧?”
“不是一家,野狐嶺早年也有幾十口人呢,只是后來都死了……”
一個村子說沒也沒得挺快的,娶不上媳婦生不出孩子,用不了多少年一個村就消失了。
趙星月忍不住沉思,她一直覺得趙家集的日子就挺苦的,她爺爺奶奶一年到頭連件新衣服都舍不得讓,沒想到還有不如他們的人家。
到了山下,天色也不早了,跟兩位獵戶告了別,趙星月拽著倔驢往家走。
“秋楓,那倆人怎么樣?”
“有點傻……”
秋楓也不好評價,她沒見過這樣的人。
“咱家馬上就要蓋大豬圈了,不如讓他們來咱家養(yǎng)豬!”
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可他們能來嗎?他們村不是還有……幾口人嗎?”
趙星月沒說話,拉著驢繼續(xù)往家走。
村里比往常清凈不少,街上幾乎看不見幾個人。
“吳老二那狗東西也不知道村里是怎么處理的!”
秋楓憤恨,要不是那兩個獵戶突然出現(xiàn)她肯定把吳老二的眼珠子挖出來在捅他三千六百刀!
“弄回村里來肯定死不了,最多打一頓,畢竟他是那人的兒子!”
趙星月撇嘴,吳老蔫巴這個綠帽子王當?shù)摹?
“他不是他爹的兒子?”
秋楓的眼睛瞬間亮了,看來晚上她不能只聽胖財主的墻角了,她得多溜達溜達。
“肯定不是,我跟你說……”
趙星月趴在秋楓耳朵邊上一陣嘀咕。
“我的天,吳老蔫巴給人家養(yǎng)兒子?”
“你別吵吵,這事兒跟咱沒關(guān)系!”
趙星月騰不出手來捂秋楓的嘴。
“記住,咱們今天沒進山,就在村里溜達來著!”
進山的事兒得瞞著。
“可驢怎么解釋?”
倔驢的半邊臉都腫了,一路強沒被抽一萬個大嘴巴子,也得抽了百八十個。
“咱就說驢是在村邊兒發(fā)現(xiàn)的……”
“撒謊在山里就想好說辭多好?到家門口再商量不得被發(fā)現(xiàn)??!”
李承澤騎在墻頭上記臉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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