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寶貴的烏鴉嘴一語成讖。
“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打此過,留下買路財!”
眼看著就要到清源鎮(zhèn)了,小路邊的林子里呼啦啦沖出十來個人。
天雖然黑了,但借著微弱的月光還能看清劫道的人長什么模樣。
看著十多個兇神惡煞的劫匪,趙星月笑了,哈哈大笑。
“閨女,這是劫道的,快別笑了!”
趙寶貴看了一眼車上的幾匹布,他可是舍命不舍財?shù)模?
趙寶貴從驢車下悄悄的摸出了一把殺豬刀,他的殺豬刀雖然是殺豬用的,但也能防身。
“趙星月……”
“死胖子……”
“老子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趙寶貴還未出手,劫道的一窩蜂的跑了,跑的那叫一個倉促。
“哈哈哈……”
趙星月笑的肚子都抽筋了。
“小妹你別笑了,這太嚇人了!”
三河揉了揉耳朵,他妹妹這是練了一種特殊的武功?笑功?
笑一笑就能嚇跑了劫道的土匪?
“怕什么?搶劫的都跑了,這幾個家伙上次被小妹打的還是輕了,居然還有膽跑出來搶劫!”
大山忍不住握緊了拳頭,早知道這群東西死不悔改,就該讓小妹狠捶他們一頓。
“那好像是咱們鎮(zhèn)上那幾個混子,你們遇上過?”
趙寶貴把殺豬刀又收了起來。
“前些日子他們想劫我們,結(jié)果被星星捆成了一串兒……”
那天他本是想給小妹搶個男人的……
“該,這些混子就該見一次打一次!”
趙寶貴狠狠地啐了一口繼續(xù)趕路。
再回趙家集已經(jīng)半夜了,趙家人根本沒發(fā)現(xiàn)他們進村后,一個黑影直接消失在了他們不遠處。
“爹娘,我們……”
“別吵吵,這都大半夜了,怎么才回來?”
趙鵬飛聽到動靜趕緊打開了大門。
孫女兒子一去兩天,他擔心的根本睡不著,一個人在院子里來回溜達。
聽到小兒子的大嗓門這才把一顆心放進了肚子里。
“爺,事情都辦妥了,我男人沒事兒吧?”
“你個沒良心的,還沒嫁出去呢就記心記眼的惦記人家,哼!”
趙鵬飛酸的牙都快倒了。
“我偏什么心眼兒啊,我是怕他死在咱家不吉利!”
趙星月這兩天確實挺擔心的,雖然家里有宋郎中在,但她心里沒底。
萬一人死了她還得被官配……
“呸呸呸,有我老人家在能讓他死了嗎?”
在屋子里豎著耳朵傾聽的齊衡原本還有點兒小感動,結(jié)果越聽臉越黑,他也是魔怔了!
“宋爺爺,糧食……”
“有事兒明天再說,趕緊滾回去睡覺,我老頭子可熬不住了!”
宋郎中直接轉(zhuǎn)身走了,人回來了,他的心也放進了肚子里。
第二日,趙星月是被餓醒的。
一睜眼,炕上坐著個男人。
“你是誰?怎么跑我炕上來了?我告訴你,我可是有男人的!”
雖然受驚,但趙星月一點兒都不害怕,實在是因為這人長的太好看了,比她那個臉色蠟黃的病秧子男人還好看。
齊衡看著一翻身坐起來的胖子心里忽然像被什么東西給堵住了一樣。
“我是七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