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知深看著冉聽不正常的臉色,又羞又惱,“你又在腦補(bǔ)什么,我在里面什么都沒干!”
“嗯嗯嗯。”冉聽點(diǎn)頭,“我知道,我知道。”
介知深想把冉聽扔出去。
酒店房間就那么大,冉聽坦坦蕩蕩地在介知深的注視下?lián)Q好衣服,看時(shí)間差不多,徐醫(yī)生應(yīng)該也快到了,帶著介知深往樓下去。
電梯里站著幾個(gè)零零散散的住客,冉聽沒敢再對著介知深說騷話,沒想到介知深會主動開口問他:“昨晚睡的好嗎?”
介知深胳膊都拍酸了,迫切地想知道自已的治愈效果如何。
“哦,挺好的,睡得很舒服?!比铰牶龖?yīng)著,閉口不提昨晚讓噩夢的事。
“嗯。”介知深聞,直接把冉聽睡得好的功勞全歸功于自已。
“就是后半夜的時(shí)侯吧……嘶……”冉聽想說什么,但卡住了。
介知深問:“怎么了?”
“說出來有點(diǎn)驚悚,你別害怕。”
“說。”
冉聽看了眼身后幾個(gè)與他們共乘電梯的人,防止嚇到他們,他往介知深身旁站了站,輕聲道:“朦朧間,我聽到了鬼叫,哼哼嚀嚀的,好像來索命似的,特別嚇人?!?
介知深:“……呵。”
冉聽認(rèn)真問:“你有聽到嗎?”
一層到了,介知深瞪冉聽一眼,第一個(gè)從電梯里走出去。
“哎!哎介知深你等等我啊!”
出了酒店門,冉聽一眼看到不遠(yuǎn)處停著的寶馬,徐世戴著副墨鏡,半個(gè)身子探在窗戶外,晨風(fēng)吹過,掀起他的碎發(fā),墨鏡下的半張臉有著一種熟男的沉穩(wěn)氣質(zhì)。
“徐醫(yī)生!”冉聽站在臺階上沖他招手。
徐世聽見,微笑著,手掌小幅度地沖冉聽擺了擺。
介知深站在冉聽身后,終于見到這位,‘重要的人’。
后槽牙咬緊,不愧重要呢,長成這樣能不重要嗎?難怪冉聽那么惦記。
“冉聽,收拾好了嗎?我們出發(fā)?”徐世喊道。
聲音也很好聽,哼起歌大概率是不會像鬼叫的吧。
“介知深,介知深!”冉聽的手在他眼前晃兩下,“你發(fā)什么呆呢?下面那位呢就是徐醫(yī)生,我倆也是在平行世界遇到的,重來一次,他也忘了我,但我跟他說了在平行世界的事,他一下就信我了,還提出要帶我去玩,不像你……非要刁難我一番,暗諷我一下才肯信?!?
“哦?!苯橹顩鰶龅?,“那他可能是腦細(xì)胞太少,腦子空的人自然就能輕易接受一些荒謬的事?!?
“你說什么呢!”冉聽眉頭皺起來,“總之,你在這等著,我得去跟徐醫(yī)生申請一下帶你去,如果徐醫(yī)生不通意的話,你今天就自已在酒店待著玩吧。”
介知深咬牙切齒:“……”
冉聽邁著歡快的步子朝徐世奔去,剛在駕駛位彎下腰,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副駕駛還坐著個(gè)人。
“陳-時(shí)-遇?!”
陳時(shí)遇摘下與徐世的情侶款墨鏡,裝模作樣地跟冉聽打招呼,“早上好?!?
徐世悄悄掐了把陳時(shí)遇的大腿,示意他閉嘴:“不好意思啊冉聽,先斬后奏了,他硬是要跟著,不帶他就不讓我出門?!?
“沒、沒關(guān)系?!比铰犕罂戳搜郏皠偤谩?,也得帶個(gè)人?!?
徐世:“哦?”
冉聽吼了聲:“介知深!下來——”
介知深瞟冉聽一眼,不情不愿地從臺階上走下來,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一步步挪到冉聽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