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重重摔在了地上,奶油混著破碎的蛋糕胚,黏膩的糊在地面,上面幾根蠟燭全滅掉,只剩下一支還頑強地亮著,映出搖搖欲墜的光。
喬怡雙手一空,抿了抿唇,難受得喘了好幾口氣,半天才順過來,“……小聽,說實話,爸爸媽媽很忙,自已的生日都不記得,是……是介知深,介知深告訴我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才想起來。”
冉聽抬起濕漉漉的眼睛,眼神里記是委屈。
“你不想過,就算了。”
喬怡沒再看他一眼,也走了。
冉聽接著盯白布,心臟劇烈的疼痛讓他眼前發(fā)黑。
兩天了,已經(jīng)兩天了。
他依舊不敢相信介知深死了,離他而去了。
“介知深……你他媽,有本事就自已起來給我過生日啊?!?
淚流不止,冉聽轉(zhuǎn)移視線,望向蛋糕廢墟上的燭光。
復活很扯淡,但穿進平行世界更扯淡。
冉聽頓了頓,哭聲止住。
趁蠟燭還沒熄滅,他急忙挪過去,再一次雙手合十,閉上雙目,顫抖著帶著哭腔:“愿望神在上,您神通廣大,能將我和介知深送到這里。我祈求,懇求您,讓介知深醒過來,讓我的世界恢復正常,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快要窒息了。”
冉聽吹滅那支蠟燭,周身依舊是一片安靜。
身l徹底撐不住要虛脫,‘咚——’冉聽躺在實驗室冰涼的地板上,失去意識。
暖陽曬進來,將冉聽冰涼的身l曬得很暖。
流動的淺霧像一抹輕紗,溫柔地撫摸著冉聽的臉,冉聽像睡在波光如鱗的水面上,身l隨著水波搖搖晃晃,非常舒服,心靈宛如被凈化,胸口的脹痛和不順暢的呼吸這些病狀全都消失得一干二凈,讓人不太愿醒來。
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手機不停的振,冉聽閉著眼,手下意識往枕頭下摸,劃開接聽鍵,啞著嗓子應道:“喂?”
李箏焦急的聲音穿過耳膜:“聽哥!你人呢?不會還在睡吧?別睡了!快點來學校,今天這堂課要點名!”
冉聽半夢半醒地從床上坐起來。
上課?他哪有心情上課。
“我……不……”
冉聽的話噎住,他環(huán)顧四周,困意瞬間消散。
他在他的出租屋。
什么情況?這個房子他已經(jīng)退租很久了,怎么會在這里醒?
難道是冉高鶴和喬怡善讓主張?
那介知深呢?介知深被他們弄到哪去了。
冉聽來不及細想,簡單洗漱后打算出門搬救兵,他被困在實驗樓時只能任人宰割,現(xiàn)在他出來了就不能坐以待斃再繼續(xù)被冉高鶴和喬怡折磨。
坐上出租,冉聽一路望著窗外的景色,皺了皺眉,他總覺得哪里變了,但具l又說不清楚到底是哪變了。
剛從車上下來,冉聽被在早飯攤吃飯的李箏叫住,他看過去,李箏和幾個兄弟將小桌圍得嚴嚴實實,“聽哥!這呢,來這么快,兄弟們還給你剩了點殘羹剩飯,你快過來吃了吧。”
說著,幾個人硬是給冉聽空出來個位置,冉聽急走過去,“李箏,我需要你們幫忙,具l上車再告訴你們。”
冉聽深吸幾口氣,還是無法從悲痛中徹底緩過神,“我爸媽已經(jīng)瘋掉了,他們?yōu)榱俗寣嶒灒瑸榱藦娦б种苿┖λ懒恕λ懒恕?
冉聽哽咽著,無法說出介知深的名字,眼淚又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害死了個人。我需要你們跟我一起去他們的實驗樓收集證據(jù),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冉聽一口氣說完,期待地看著他們。
李箏幾個人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沉默。
“你們說話啊!”冉聽氣急了,“還是不是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