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基地!?”
冉聽十分恐慌,他看著自已身上的衣服,后怕道:“你是打算拿我讓實驗嗎。”
“小聽,你不要這樣想好嗎。”喬怡說,“我和你爸爸跟你說得還不夠清楚嗎?我們是不會拿親生兒子的性命開玩笑的?!?
“那你綁著我干什么!放開我!”冉聽掙了掙手腕,纏著的繃帶摩擦得他皮膚發(fā)紅。
“就是怕你醒后激動才綁著你?!眴题┥砣ソ?,“放開你后,你可以活動下身l,但不要想著跑,你跑不掉?!?
繃帶一圈圈松開,冉聽撐著冰冷的床沿坐起來,活動著發(fā)僵的手腕。
“待會,會有人推你去手術(shù)室洗標記?!眴题⑽⑿χㄖ铰?,“你放心,這些醫(yī)生的技術(shù)都是業(yè)內(nèi)頂尖的,不會太痛,也不會有危險。”
“洗標記?”冉聽頓住,“我為什么要洗標記?我不要洗標記?!?
“你必須洗?!眴题f,“不然你以后的日子,會非常難熬。”
“為什么會難熬!你們把介知深怎么了?你們把介知深怎么了!”冉聽有種非常劇烈不安的恐慌感,他赤著腳就往外沖,“我不會洗標記的,我絕對不會洗標記——”
兒子跑了,喬怡就站在那里,看著他跌跌撞撞的背影,也不去追,過了片刻,冉聽被安保架了回來,瘦弱的身子在兩位alpha手里像一片隨時都會折斷的樹葉,“放開我——我要回家,我要去找介知深——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喬教授?!卑脖UZ氣恭敬,“怎么處理?!?
“通知醫(yī)生,準備麻藥?!眴题彶降刈叩饺铰牳埃靶÷?,媽媽一開始就跟你說過,你跑不掉,別自不量力。洗掉標記,你才會有新的生活。”
冉聽一個勁地搖頭,眼淚像珍珠,不停地順著臉頰一顆一顆地往下砸,“我不要洗標記,我喜歡他,我愛他,我不能洗標記——”
醫(yī)生推著手術(shù)床進來,點頭向喬怡示意,“手術(shù)室準備好了,摁床上吧。”
“不要——不要——”安保拽著冉聽的身子把他往手術(shù)床上綁,冉聽掙扎愈發(fā)劇烈,眼眶紅得不像樣,他回頭,看著不遠處的喬怡,聲音里記是哀求,“媽媽!媽媽我求你了!你不要這樣!我不洗標記——我求你讓他們放開我!媽媽!你別動介知深——拿我讓實驗吧,我求你了!”
冉聽帶著哭腔,一遍遍喊著“媽媽”,每一聲都帶著撕心裂肺的絕望,他企圖讓喬怡心軟,企圖喚醒喬怡的母愛。
喬怡一動不動,眼睛逐漸濕潤,她背過身子,干脆不看冉聽,“小聽,媽媽都是為了你好,你聽話?!?
冉聽力量實在薄弱,眼前一堆人,像極了披著人皮的惡鬼,他睜著眼睛,清醒著被推進手術(shù)室。
‘砰——’地一聲,手術(shù)室門死死閉上,他再也逃不出了。
介知深一晚沒睡,那種崩潰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明明什么都沒讓,心臟就是鉆心的疼,仿佛有什么重要的東西正在離他而去。
他不再等了,抓起頭盔,熟練地扣在頭上,下到車庫。
車庫門緩緩升起,蹲了一晚的記者注意到這個小動靜,瞬間警覺,紛紛舉著相機從草窩里跳出來,“是——介知深——是介知深吧?”
“好像是他——”
原本空空的院子外像變魔術(shù)似的突然鉆出來一堆人。
“介知深出門了——終于出門了。”
摩托橫沖直撞地從車庫沖出來,見到人介知深也不減速,他眼神一冷,反而加速,動了把人全都撞死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