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知深他媽瘋了吧!被奪舍了還是被鬼魂附身了?!
還想讓自已這么叫他???
無論冉聽的內心有多洶涌,臉上卻處事不驚,像八十歲老人一樣穩(wěn)重。
介知深黑沉沉的眸子盯著一動不動的冉聽看了一會,問:“怎么還站著?不困?”
冉聽:“……”
老鐵,是我這個直男被你這個直男嚇傻了好嗎。
“是親額頭不夠嗎?!苯橹詈鋈淮瓜马?,目光慢悠悠地落在冉聽的唇上,“可親別的地方,我會睡不著?!?
‘哐——’
一聲巨響,客房門被關上,冉聽閃進去,瞬間在介知深眼前消失。
寶寶寶寶寶寶寶寶寶寶寶寶寶寶寶寶寶寶寶寶寶寶
“?”
?。抗??
冉聽的后背貼在門板上,心臟狂跳不止,腦袋被這兩個字所占據,像帶了電似的,炸得他細胞嗡嗡作響。
介知深還在門外叫他:“冉聽,你要睡了嗎?”
冉聽敷衍地應了聲,“嗯。”
“你還沒有跟我說晚安。”介知深的聲音透過門縫鉆進來,清晰得像是在耳邊。
我去,純事逼。
冉聽真想大罵介知深,倆大男人在這矯情什么,說個晚安是能爽死他?
大罵的話被冉聽濃縮成兩個字:“晚安?!?
腳步聲漸遠,聽到介知深房間門關上的聲音,冉聽胸口堵著的一口氣終于能呼出來,他移步到床邊,伸了個‘大’字就趴了上去。
臉頰后知后覺地燒起來。
介知深到底要干什么啊啊啊啊啊啊,怎么搞得在跟他談戀愛似的?
真費勁。
冉聽在床上趴得身子快麻了才坐起來,他鉆進被窩,將包里的試劑拿出來看了眼,隔著保護袋,里面的液l安靜地躺著,安然無恙。
冉聽安心了。
他左右掃視著房間里精致的陳設,又想起高檔小區(qū)嚴格的門禁。
如果把試劑藏在介知深家里,一定會比放在自已身上,丟在出租屋里安全。
冉聽正想給試劑尋一個新的藏身地,忽然頓住,這試劑就是一顆定時炸彈,放在哪,哪就危險。
東西既然是從國外郵回來的,不管怎么小心,一定會有痕跡,炸實驗室的那些人如果比他的父母先回國一步,找到他只是時間問題,可能會根據他的蹤跡,找到介知深的家。
那介知深就會有危險。
不能讓介知深因為他家的事陷入危險。
冉聽猶豫了三分鐘,想清楚因果關系,果斷把試劑塞回到包里。
第二日,冉聽是被一陣吵鬧的電話鈴聲吵醒的。
本想著周末不用再早起上早八,一看時間,這個點比他平時早起的時間還早。
“喂?”看清備注,冉聽打了個哈欠,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茵茵啊,怎么了?”
冉茵的聲音有點不對勁,蔫著的,“哥,我在你租的房子門口,你是換鎖了?我用鑰匙怎么擰不開?敲門你也不搭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