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的意識好不容易回籠些許,冉聽雙目通紅,里面翻涌著羞憤、屈辱和怒意,他一把推開還在半抱著他的介知深,拽住自已半掛在肩頭,沾著點點血跡的衣服就跑。
高檔小區(qū)里的電梯都非??諘?,就算是在上下班高峰期里面也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這個點更是空無一人。
鏡面般的廂壁清晰地映出冉聽狼狽的模樣,有了自已的小空間后,冉聽捂住自已的眼睛,指縫間傳來滾燙的溫度,片刻,兩股溫熱清澈的眼淚順著指縫溢出,沿著臉頰滾落。
……奇恥大辱。
簡直是奇恥大辱。
冉聽咬著下唇,直到嘗到血腥味才松開,腳步踉蹌地沖出小區(qū)大門,到路邊揮手攔下一輛出租,他幾乎摔進后座,啞著嗓子報出了出租屋地址。
前排的司機剛要發(fā)動車子,鼻子一皺,從后視鏡里打量冉聽幾眼,吞吞吐吐地說:“那個,你好像發(fā)情了……”
“我……發(fā)情了?”冉聽喃喃,抬手摸了摸后頸,“頭暈……腺l滾燙,想睡覺?!?
我操還真是。
司機扭頭看他一眼,見他肩膀一側(cè)都是血,嚇得不敢踩油門,“你……你是被人強制標記了嗎?需要我?guī)湍銏缶瘑???
“報……警……”
那介知深真要去坐牢了,他現(xiàn)在這個性質(zhì)應(yīng)該跟強奸差不多。
“不、不用?!比铰犖孀∠賚,“開車吧。”
“你這個樣子我怎么開……”司機說,“萬一在路上出事怎么辦?不然你打一針抑制劑,先緩解一下?!?
“抑制劑……?”
司機指了指鑲嵌在后座門上的玻璃罩,解釋道:“里面有應(yīng)急的抑制劑,你要用的話可以打開,就是價格……”
他話還沒說完,后座噼里啪啦,冉聽一拳把玻璃罩打碎,將里面的抑制劑拿了出來。
之前注射過一次,這次注射就不再生疏了,冉聽抽出小瓶子里的液l,粗暴地將針頭扎進自已的血管里,把藥推進去,“好了嗎?現(xiàn)在可以走了吧?!?
司機被這股狠勁嚇了一跳,不再多說,立馬啟動了車。
冉聽虛弱地靠在后座,周身環(huán)繞著自已的信息素,剛開始是甜的,過了一會又變成介知深的白茶香,再過一會,又成了兩人信息素的結(jié)合。
可能是因為他和介知深的信息素契合度高的原因,兩人的信息素混在一起的味道,要比單個的更加好聞。
身l里兩種信息素竟也不排斥,冉聽緩慢地閉上眼,又想起被他拍打掉地的結(jié)婚證。
他輕輕碰了碰前排的座椅靠背,問司機:“你好,你知道ao結(jié)婚都有什么流程嗎?”
“你要結(jié)婚?。俊眔mega司機顯然是個話癆,只是礙于乘客身l不舒服強制自已沒有開口,這會乘客主動提問,他就打開了話匣子,“我看你還很年輕,是個學生吧,怎么就要結(jié)婚了?再瀟灑幾年不好嗎,結(jié)了婚肯定有孩子,生了孩子就得養(yǎng),根本沒有自已生活?!?
這都什么跟什么。
冉聽耐著性子打斷司機:“……我是想問,ao結(jié)婚……是不是,不需要本人去?”
他得搞清楚那個結(jié)婚證是真是假啊。
沒有紅底照也沒有民政局的紅章,怎么看都不像是真的結(jié)婚證,可介知深的母親看起來挺權(quán)威一個人,又怎么會搞個假結(jié)婚證?目的是什么?
“結(jié)婚當然需要本人去?。”救瞬蝗ピ趺搭I(lǐng)證???”司機詫異回答,似乎是覺得冉聽是個傻子。
看來是假的。
等介知深清醒,想起自已叫的一聲聲老婆,不知會是什么感想。
肯定會氣的臉頰通紅,暴跳如雷!介知深臉紅……想到這里,冉聽莫名有些爽,不由自主地輕哼了聲。
“不過……”司機一頓,“也不是完全沒有例外,還有一種情況是不需要雙方到場的?!?
冉聽心里一咯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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