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聽全身不適,想阻止一下介知深這副像狗的行為,忽地嗅到一絲甜膩的信息素,在記屋的白茶香中,這縷甜尤其突兀,懷里的介知深顯然也感知到了,像餓了幾天的困獸找到了食物,打了雞血般,在冉聽脖子周圍拼命嗅著。
濃烈的白茶香明顯淡了些,冉聽慢慢松開介知深,看著介知深像返祖了一樣的清澈眼神忍不住發(fā)笑。
介知深因為這一縷香甜的omega信息素收斂許多,不再像剛剛那樣暴躁發(fā)瘋,冉聽抓住機會,哄小孩一樣問他:“你還想嗅到更多,對不對?”
介知深乖巧地點點頭。
冉聽繃著嘴沒笑出聲。
操,介知深還有這一面。
三歲小孩似的。
“那你得聽話,我才能讓你再嗅到?!?
介知深又點點頭,用他低啞的嗓音輕輕道:“……聽話?!?
冉聽心里一動,真想把介知深這副樣子錄下來等他清醒的時侯給他看,那一定會比打他十拳更痛快。
說干就干,冉聽屁股往身后的桌子上一坐,左手舉起手機打開錄像,逗狗似的,用手指挑起介知深的下巴,“我是誰?還認(rèn)得我嗎?”
介知深略過手機鏡頭,安靜地看了冉聽三秒,清晰地吐出兩個字:“冉聽?!?
“居然還認(rèn)得我?!比铰狆堄信d致地勾唇一笑,“那叫聲聽哥我聽聽?!?
“不叫?!苯橹罟麛嗑芙^,眼神里閃過一絲熟悉的倔強。
“看來還有點意識,可你不叫,我就不放信息素給你?!?
冉聽把錄像的鏡頭轉(zhuǎn)成前置攝像,對準(zhǔn)自已被介知深掐紅的脖子,“你看看,這些可都是你干的,我不跟你計較,只想聽你叫聲哥都不行?那我憑什么給你信息素?”
介知深繃緊眼角,忽然抬手摸了摸冉聽的脖子,“疼嗎。”
“你、你說廢話。”冉聽拍開介知深的手,“你試試呢?”
“嗯?!苯橹顡P起脖子,往冉聽身上湊。
“……”
“你這人還真是有意思,寧可讓我掐你都不愿叫我聲哥?”
罷了,李箏和教授都在外面等著,他盡快給介知深戴上止咬器先。
冉聽把手機放到一旁,開始畫餅:“你乖點,戴上這個,我就給你聞信息素?!?
介知深朝冉聽手里的東西看了眼,甚至沒看清那是什么,就急忙點頭:“好?!?
冉聽研究了會這個止咬器,他調(diào)整好尺寸,順利地將固定的排扣扣在了介知深的后腦勺。
介知深睫毛很長,懶散地往下垂著,冷白皮膚下凸起的喉結(jié)隨著呼吸輕輕滾動,唇間黑色的止咬器截住了他外露的侵略性,明明是被束縛的姿態(tài),卻裹著壓迫。
易感期的alpha極度缺失安全感,察覺到自已的味道越來越淺,介知深不安地拉上冉聽的手,“信息素,給我。”
冉聽剛把戴上了這條消息發(fā)給李箏,教室門就被一腳踹開,幾名穿著防護(hù)服的安保沖進(jìn)來,快速地把介知深控制住。
冉聽被推搡到一旁,眼睜睜看著介知深像個犯人一樣被帶上手銬往外拖。
“……放開?!?
介知深掙扎著,鎖著他手腕的鏈子叮鈴當(dāng)啷地響,他猛地往后扭頭,目光死死鎖住冉聽。
冉聽在原地不知所措,介知深看向他的瞳孔里是恐懼,他很害怕。
冉聽追出去,樓外停著一輛全包的防護(hù)車,在被推上去之前,介知深咬著牙說:“冉聽,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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