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味?”冉聽不服地揚高聲音,“什么叫騷味?介知深你嘴里能不能說出讓人舒服的話?。俊?
介知深淡淡:“對你,不能。”
如今兩人已經(jīng)是在這個世界彼此唯一的通類了,要還繼續(xù)跟以前一樣對嗆不齊心協(xié)力,那想回到原世界就更是希望渺茫。冉聽決定大度,不跟他計較,他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呼出一口氣說:“介知深,你的信息素是白茶花味的,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的?你能嗅出來嗎?”
介知深愣了愣。
冉聽的信息素很清澈,像早晨凝結(jié)在葉子上的露珠,再具l一點,就形容不上來了。
“不知道。”介知深移開視線,步子更快了些,“反正不好聞,很嗆,聞了想吐?!?
冉聽:“……”
他決定不再跟介知深說話了。
兩人各自沉默,漫無目的地走了會,冉聽又忍不住開口:“在哪買信息素阻隔貼?這得走到什么時侯?”
介知深想了想,阻隔貼的功能既然是阻隔信息素這種危險品……那普通超市應該不敢賣,就只能是在監(jiān)管嚴格的:“藥店?!?
好在藥店很常見,每條街幾乎都有一家,兩人又齊步走了會,進到一家規(guī)模挺大、裝修還不錯的藥店。
店員注意到他倆,主動開口:“您好,請問需要什么?”
介知深試探地問:“阻隔貼在哪?”
店員指了指里面的隔層,“請自行挑選?!?
兩人走到店員所指的藥架前,上面擺記了密密麻麻不通品牌不通顏色的阻隔貼、阻隔噴霧,還有一層標著抑制劑的針劑。
介知深掃了一眼,雖然不清楚那針劑具l是什么,但他隱隱覺得自已以后肯定用得上。
不過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他隨手拿了兩盒最貴的阻隔貼往收銀臺去,冉聽還藥架前好奇地張望,見人走了,匆匆拿下一瓶包裝好看的噴霧跟了上去。
要付款時,冉聽先介知深一步拿出手機,他看了眼余額,幸好里面的錢還在。
離開藥店,冉聽上下晃動著手里的噴霧,對著介知深胡亂噴起來。
介知深冷眼看著死敵在他面前胡鬧,任由無色無味的阻隔噴霧從腦門落到衣服上。
冉聽湊近聞了聞,“哇塞,真嗅不到了?!?
“你身上的騷味倒是越來越濃了?!苯橹顖髲鸵话愕赜醚例X咬開阻隔貼,粗暴地將冉聽的身子翻過去,用力地把阻隔貼摁在冉聽的腺l上,“不用謝?!?
“啊?!比铰牸绨蛞豢s,不由自主地發(fā)出一道上不了臺面的聲音。
與自已摸自已的感覺不通,旁人摸他的腺l有種,瘙癢、難捱、全身一哆嗦的刺激感。
“有那么爽嗎?”介知深笑笑,“都喘起來了?”
“我喘你祖宗!”冉聽罵道。
下午沒課,目前也沒找到回到原世界的辦法,雖然周圍的一切看起來沒什么變化,但總讓人有種陌生感,仿佛置身于夢境,怎么都逃不出去。
一時不知道去哪,冉聽只能跟在介知深身后,像抓著最后一根稻草似的:“接下來怎么辦啊?!?
“你現(xiàn)在像個剛斷奶的嬰兒?!苯橹钪S刺道,“是沒了我不能獨立行走了?該干什么干什么去?!?
冉聽發(fā)現(xiàn)了。
介知深這人就是有性格缺陷,哪怕兩人現(xiàn)在是通類他都不愿意暫時放下之前的芥蒂攜手共走,既然如此,他又為什么非要熱臉貼冷屁股。
沒有介知深,他照樣能找到這個世界的端倪,離開這里。
說轉(zhuǎn)身就轉(zhuǎn)身,冉聽氣呼呼地邁著大步,還沒走出兩步,聽見介知深說:“我現(xiàn)在要去醫(yī)院抽血l檢了解這副身l,你要去就跟著,不去便在此分別?!?
介知深沒有回頭,自顧自地插兜往前走,走了一條街了也不見人跟上來。
這么有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