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巖塊崩裂,泥石流般塌陷。
五丈身軀傾斜,大長老險些滑落下去,一只大手抓住。
梁渠把大長老拉上來。
“摸一摸大長老的大珍珠!”
“噗噗?!?
水澤精華+五萬一
水澤精華:三百二十九萬四千七
大長老不愧是大長老,精華含量當(dāng)之無愧的硨磲族第一!
“再會!”
手段粗暴了些,但畢竟無冤無仇,還占了便宜,梁渠拱拱手。
搞定收工!
一抹白流消失天際。
大長老望著完好無損的珍珠,生出困惑。
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青年硨磲張開一條縫隙,悄咪咪環(huán)顧四周。
“還有一件事!”
砰砰砰!
一陣綿密的碰撞聲,大長老剛吞下硨磲珍珠,嚇得再吐出來。
梁渠環(huán)顧一圈,沒有在意,手托老硨磲,肩扛龍娥英開口:“感覺你們硨磲族完全能開展一個業(yè)務(wù)分支啊,反正有硨磲不愛動?!?
大長老、二長老面面相覷,小心問:“何賈?”
“保險柜!”梁渠豎起一根手指,“打個比方,人族有個地方叫錢莊,錢莊里會有地方專門存放銀兩,放在堅固的柜子中,武師看管。
你們硨磲完全可以開展私人業(yè)務(wù),跑到別人家中,當(dāng)個鎮(zhèn)宅獸,反正我隨口一說,怎么辦再商量,有需求可以去海淵宮尋海商海坊主,讓海商去平陽聯(lián)絡(luò)一個叫梁渠的人。”
大長老、二長老完全沒聽到心里去,只一心想讓瘟神離開。
“是也是也?!?
“對乎哉對乎哉。”
……
一趟硨磲族地,輕松入賬二十五萬!
梁渠溝通澤鼎,像抱個聚寶盆。
美滋滋。
“你怎么總有那么多鬼點子。”龍娥英抓住白猿后頸毛當(dāng)扶手。
梁渠食指點一點太陽穴:“未來水君智慧的頭腦!”
老龍君能同朝廷做生意,他只會做到比老龍君更好!
萬類霜天競自由。
被夾在腋下的老硨磲一愣,勾勒起了相當(dāng)久遠(yuǎn)的記憶。
似乎是豐埠縣。
“不知道你能不能聽懂話,我呢,今后的江淮河水神,江淮河知道不,就是你生活的這一整個地方……”
彼時一個四關(guān)小鬼大放厥詞。
一晃眼……
“它們好像沒放在心上的樣子?”龍娥英問。
“無所謂,我隨口一說,干不干隨它們?!?
硨磲珍珠畢竟被蘊養(yǎng),理論上并非一次性吸空就沒有,只不過短時間內(nèi)再觸碰價值不高。
此外,梁渠發(fā)現(xiàn),吸引水澤精華似乎是高境界硨磲的能力之一,若是能全聚集起來,能不能布置出一個“聚靈陣”?
……
返回平陽。
“阿水,又跑哪去了?出海船隊今天就來?!?
“曉得曉得,這不是按點回來了么?沒錯過啊。”梁渠掏出印章,往點卯冊上蓋個章,如此便算“畫卯”。
“我怕你回不來呢?話說怎么我們傳個消息費勁吧啦,帝都一去一回保底兩個月,你好像不管跑多遠(yuǎn),從來不擔(dān)心跑出去收不到消息一樣?!毙煸例埌醋×呵绨颍笆遣皇潜菹峦低到o你了好東西?小紫電船一樣的神通令?”
“朝廷有這種好東西,哪輪得到我用?!绷呵u頭否認(rèn),“我只不過是善于利用時間,做出規(guī)劃而已?!?
狗屁時間規(guī)劃。
旁邊的項方素、柯文彬撇撇嘴,半個字不信。
梁渠神神秘秘的,水里有一大堆朋友,指不定有能魚異士。
媽蛋,這家伙成天不辦公,自己的活全讓龍人跑腿干,單單挑個日子來蓋章。
自己怎么找不到一個能幫忙辦公的娘家?
正常家里有三個壯漢,都能成為村霸,橫行一地。
梁渠娶一個老婆,附贈一個種族,臻象不談,幾百上千個水下壯勞力,全特么是中堅狼煙、奔馬,除開極個別有任職,河泊所出薪俸,剩下全自帶干糧,賺得人頭皮發(fā)麻。
“阿水,有沒有門路?”柯文彬繞到梁渠身后,給他捏肩膀,“搞點人頭大的珍珠?”
同僚十年,一撅腚,梁渠就知道放什么屁。
“想送給你老婆?”
“嘿?!?
東家一老婆,富來三五年;昔日貧於我,今笑我無錢。
老婆稱呼古早有之。
梁渠坐于大堂,雙腳靠上桌案:“說吧,要什么珠?我找找門路,看看能不能給你搞來?!?
“蚌珠!”
“想屁吃!”梁渠撇嘴,“人頭大的蚌珠?海淵宮天花板上專門收藏一顆,滿打滿算也就人頭大,幾乎為蚌珠極限,人頭大的硨磲珍珠你要不要,滴溜圓?!?
“硨磲不要,水里太多?!笨挛谋驌u頭,“搞點稀罕的。”
“拳頭大的血蚌珠?”
“這個好,就這個!”
“我手上沒有。”梁渠攤手。
“哈,這話說的,水哥沒有,但水哥你有的是辦法有啊!”柯文彬手上加大力度,“誰不知道江淮澤野里,誰都不行,就屬您水哥手眼通天,蛟龍王都得賣給您面子!”
“其實你找錯了人,我知道哪有不假,但你也認(rèn)識有的龜?!?
龜?
柯文彬思緒一轉(zhuǎn):“壽爺?”
“對嘍!西水龜族寶庫有一堆,你問壽爺買?!?
“你什么時候去了龜族寶庫?”項方素伸長腦袋。
“龍人族和龜族算朋友,龍人族成了那么多宗師,開了場宴會,送請柬的時候,我跟著我老婆一塊去的,龜王還給了我老婆一份大藥呢?!?
“……”
“我這和壽爺也說不上話啊,為一個珍珠麻煩蘇大人,又不太好意思?!?
烏滄壽和老蛤蟆偶爾會來河泊所不假,但只和蘇龜山、梁渠兩人有交集,旁人全說不上話。
“回頭壽爺來池塘,我?guī)湍阏f一聲?!?
“得嘞!水哥,勁怎么樣?”
“正好?!?
“諂媚!”昔日好兄弟變成如此模樣,項方素痛徹心扉。
“嗚~”
號角吹響。
“諸位大人,出海船隊回來了!”
偌大河泊所頃刻繁忙。
“可惜……晚一年多好?!?
梁渠摸索下巴。
倘若出海船隊晚上一年回來,那海坊主完全能憑借做生意的由頭,來一趟江淮大澤,麻痹蛟龍神經(jīng)。
“酒樓安排好沒有,上下都要有。”
“差些……”
“你干什么吃的?早十天讓你安排,還沒安排好?”
“沒辦法啊?!崩魡T委屈,“二月末院試,咱們平陽人多,這次還查出了舞弊,到三月末才放榜,那時候好多人考中,特意定了四月末酒席,全安排滿,沒辦法推……”
黃主薄登時焦頭爛額。
院試年年有,全是二月在府城里考,勢必要請客,請客不可能幾天之后,各處親戚要通知到位,留出趕路時間,如此便到順理成章到四月。
上次出海船隊回來是梅雨季,院試怎么都過去了。
今年正巧趕上。
出海船隊人數(shù)多到驚人,難得靠一次岸,怎么可能待船上不下來透氣,都是武圣麾下,安排不好,武圣能給好臉色?
而這只是諸多事務(wù)中的一項。
好在梁渠為都尉,這種事屬于冉仲軾和徐岳龍的忙碌范圍。
埠頭上。
薄霧蒙蒙。
青鬃馬躁動不安,四肢踩踏,馬蹄剮蹭出白痕。
鷹隼盤旋。
大澤之上,根根桅桿拉扯出白流,巨鯨般的船隊如鳥羽翼,徐徐展開。
“嘩?!?
船頭撞開水浪。
“六月份去一趟大雪山?!?
梁渠眺望,撥動手指。
本打算今年置辦蛟龍,時間上太過于緊張,簡中義的事自然往后推,眼下有了時間。
先辦一件是一件!
(本章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