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這才三天不到,路上隨便抓一個貴公子,就能把事說的有鼻子有眼,大談淮南興義伯如何斗殺北境雄鷹,好像他在現(xiàn)場一樣。
“算了,先吃飯!”
梁渠大踏步向前,未曾理會。
今天來到錦繡園,是項方素他爹在自己酒樓里請客。
管他三七二十一。
爽吃!
三天。
早飯自己解決,吃御膳房里的魚肉面。
中午一頓,晚上一頓,攏共六頓,水澤精華再漲三千六!
帝都里,誰不知道興義伯土生土長的淮南人,打漁出生,就好吃寶魚這口,沒有寶魚吃不下飯。
請客不上一條上等寶魚,能叫請客?
……
等到第五天。
消息再度下沉,不僅酒樓,路邊的腳店也已經知曉。
百姓臉上喜氣洋洋。
帝都九成百姓不知道梁渠長什么樣,但人人都知道他的傳說。
有人說他高大英俊,千年不世出的奇才,有人說他天生鴻運,總之,在旁人一輩子都爬不到的高位上,再添加一筆傳奇履歷!
在這樣的背景環(huán)境中。
帶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好處。
飛天月泉水漲價了!
超過梁渠支付給天舶商會的回收價,可此前暗中流通的交易價,來到了穩(wěn)定的三千二百兩,已經開始有人囤積,不再流通!
發(fā)財?shù)南M?
但梁渠沒功夫聽別人吹自己,他被拉去河源府當“壯丁”了。
河源府緊逼朔方臺,致使八獸中又有二位,抽調到一千里外的副城。
相隔流金海。
對峙比例儼然失衡!
河源府那邊確認梁渠沒有大礙后,想把梁渠臨時借去,不用充當主力,駐守城池,充當后備力量戰(zhàn)略威懾即可。
憑梁渠威望,他都不用上場,往旁邊一站,至少能牽引住兩位天人。
正好。
梁渠想見一見大師兄,順帶看看流金海到底什么樣,答應第五天出發(fā)。
之所以是第五天。
“大人,您的丹藥?!彼幫f出藥盒。
打開。
一枚蔚藍色的寶丹閃爍波光,藥香撲鼻。
水屬大丹!
距離三百融合度,只差二十萬精華,梁渠自然要看看能不能把最后的二十萬攢滿。
上次自南直隸消耗一波,六十三個大功用掉三十八個,水澤精華上漲三十五萬,如今殺掉巴爾斯泰的大功尚未下來,他用掉剩下的二十五個。
當然。
水澤精華會緩慢流失。
梁渠要的是新鮮的。
正常大丹,動輒煉制上十天半個月,五天絕對不夠,可是他一申請,朝廷就這么水靈靈的給了出來。
截胡的誰。
梁渠不知道,至于對方有什么賠償,也是朝廷去給。
“走!”
翻身上馬。
赤山如風,自天際化作一條血紅長龍,奔向北方。
而在梁渠離開之后。
又一則意想不到消息轟然引爆帝都。
剛剛立下大功的梁渠被貶官了!
從四品的淮水郎將,變成了六品衡水使,且停俸三年,包括爵和勛!
至于為何,原因不明!
群臣嘩然。
“怎么會這樣?”
“殺掉北境雄鷹,分明是立下大功,怎么會被貶官?”
“難道殺掉北境雄鷹的另有其人,或者雄鷹根本沒死亡?”
“貶官之事確鑿無誤,殺掉巴爾斯泰卻是道聽途說,爾等未免太自以為是!”
眾人一愣,反應過來。
是啊。
這件事只是大家推測,并未實際看到證據(jù),可官職調動和薪俸發(fā)放,吏部與戶部的冊頁上記載確鑿無誤。
難不成大家全誤會了?
那天著急忙慌的來帝都,實際是犯下大錯?
官職調動可不是兒戲,再怎么掩人耳目,也不會拿這件事開玩笑。
徐府。
大夫人正同旁人打牌,聽聞消息,匆匆趕回家中,拉住徐文燭的手臂追問。
“到底怎么回事?那天阿水來家中吃飯,分明承認了的,朝廷應該賞罰分明,怎么糊涂的貶了官?”
“敗家娘們,說什么呢!”徐文燭眉心一跳,差點親自上前捂住自家夫人的嘴。
“那你給我解釋解釋,到底怎么回事?”
徐文燭扶住額頭。
“說你不懂,硬要上去湊,這次貶官,同雄鷹之事無關,而是因今年年初瀚臺府之事,有兩個好處,一來是用以明面上的懲罰,安撫瀚臺白家。
二來也是故意把水攪渾,等阿水去了一趟河源府,陛下隨便找個由頭,自然又能升回來,有理有據(jù),你咸吃蘿卜,瞎操什么心?”
安撫白家這件事一直拖著。
就是為了等梁渠下一次立功。
升降都有理有據(jù),旁人挑不出毛病,只是時間跨度上稍有詬病。
你說為什么年初的事拖到現(xiàn)在才辦。
路途遙遠,商議要時間,浮動幾個月乃至半年不是很正常?
夫人眼中閃過一絲恍然,拍拍胸脯,臉上又有委屈:“這些事你又不同我說,我哪里能知道?!?
“好了好了,打你的牌去。”
馬背上。
梁渠對自己貶官一事自然知曉,早商量好的,不必理會,要不了半年再升回來。
他盤膝而坐。
咕嘟。
蔚藍大丹沉入胃袋。
干涸見底的澤鼎似沙漠中掘開一口泉眼,噴涌出甘甜泉水。
水澤精華+181224
水澤精華:二十萬九千六
念頭一動。
二十萬精華,轟然投入!
嘩!
藍潮碰撞。
鼎主:梁渠
煉化澤靈:水王猿→水猿大圣(紫漸橙)(融合度:290‰)↑
光華之中,尚且有些泛紫的水王猿三字,猛然跳轉作橙色!
(本章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