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此暗樁本身效用是為影響,能影響誰,大雪山也不確定。
“生死無常,活樁本屬于意外較大的一種,我們經(jīng)過深思熟慮,且事先詢問了朝廷,綜合考量以為,可以動手?!?
藍(lán)湖對半分。
雪山魯王恰在大順一側(cè)。
凌旋等人明面上亦出諸多引導(dǎo),確保大雪山即便知曉大妖被影響,亦有足夠的線索支撐動手取材的合理性。
沒有誰做事是十拿九穩(wěn)。
大雪山、大順,雙方皆是在一定范圍內(nèi)彼此試探、懷疑。
三年時間,容易拔掉,不被懷疑的暗樁他們早早拔掉,剩下的都是這種在半敏感區(qū)跳舞的。
正好梁渠來,專業(yè)對口,把這個始終遺留的水獸大妖交給他。
“到了。”胡立信收起船槳,“再往前十里就到了,容易被發(fā)現(xiàn)。”
“行?!绷呵纬龇?,轉(zhuǎn)個槍花,“處理掉暗樁的功勞你們拿,事成之后,螺殼螺珠我拿,有什么問題,你們擔(dān)責(zé)?!?
“好?!眲⒕杠庮h首同意,“梁大人盡管施為,可要我們幫忙?”
“目前不用。”
話音未落。
梁渠跳下船頭。
凌旋好奇:“夫人不陪同么?”
他原本以為龍娥英跟過來,是要和梁渠一起出手的。
“沒必要?!?
氣泡幽幽。
八月。
藍(lán)湖淺層水涌出暖意,沒下降幾米便又是冰冷一片。
“又是捕魚的一天?!?
梁渠抓了抓槍桿,白流浩浩。
與此同時。
瀚臺府。
一只金紅瞳孔的純白海東青盤旋天空,所到之處,雁雀倉皇。
……
淮江之上。
更大的轟動不斷發(fā)酵。
樓船甲板,斗手爬上桅桿,掏出“千里眼”拉長,望清瞬間,頭皮發(fā)麻,渾身的雞皮疙瘩齊齊炸起。
“靠靠靠,什么東西?!”
“島?”
“滾蛋,這條路老子走了一百遍,從來沒有島!它他媽的還在動!”
所有人怔了一瞬。
“我知道,是鯨皇!”有人大叫,“不是說東海鯨皇要西行么?這么大,一定是鯨皇!朝廷上個月都發(fā)告示了!讓沿途百姓勿驚?!?
“你小子夠靈通的,可那得是明年還是后年,而且鯨皇西行,這分明是東行,就是島!”
“島怎么會浮在水面上?”
島嶼上。
圓頭揮舞紅綠信旗,提醒前方船只避讓。
鑒于其體型,信號旗同大纛一樣。
龍炳麟給寒冰泉保駕護航,單單月石礦,前后足有一千多米,算上一路磕碰,用來消耗的普通巖石余量和龍娥英制造出的冰塊提供浮力,整個長度幾乎翻個倍,達(dá)到恐怖的兩千之?dāng)?shù)!
兩千!
尋常人立在“船頭”位置,一樣幾乎看不到“船尾”。
兩岸猿聲啼不住。
龍炳麟對眾人的驚嘆和商船的避讓見怪不怪。
出了關(guān)西七衛(wèi),整個淮江一路坦途,再沒有峽谷、瀑布,真正的黃金水道,也是大順擁有足夠影響力的地盤,商船往來,繁華不歇,比之藍(lán)湖上都熱鬧。
“威風(fēng)?。 ?
白玉蛙立在船頭,肚皮上蕩漾出波紋。
爽的很。
只可惜。
大胖小子黑蛙不在。
聽說是什么離了關(guān)西七衛(wèi),不太好拋頭露面。
“大哥!”龍延瑞回頭,“下面有船靠近,說是知府和河泊所的官員,來問問咱們什么情況?!?
“讓他們上來?!?
龍炳麟掏出腰牌,腹中稿子念的滾瓜爛熟。
一路上,只要來到新的地方,必定驚動當(dāng)?shù)刂?,知州,驚慌失措的趕來詢問,生怕自己治下出現(xiàn)什么意外狀況。
片刻。
“沒事了,沒事了!”河泊所官員跳落扁舟,告知八方商客,“是興義伯從大西北打回來的戰(zhàn)利品!一條礦脈!”
哦。
原來是興義伯打回來的戰(zhàn)利品,一條礦脈。
眾人恍然。
興義伯,昔日大脯天下,商人走南闖北,對各方豪杰或多或少覺得耳熟,不至當(dāng)個沒見識的鄉(xiāng)巴佬。
少頃。
“嗯?”
島嶼浩浩前進(jìn),橫壓淮江,所到之處魚群大逃散。
……
“怪怪,加坦杰厄!”
藍(lán)湖深處,暗無天日。
山岳似的大螺潛伏陰影之中,殼面上生滿水藻,魚群游梭其中,比之昔日元將軍的壽山、藻林有過之而無不及。
身披渦神甲,魯王并未發(fā)現(xiàn)梁渠蹤影。
梁渠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yīng)對。
這大螺的神通,想都不要想,肯定有專精防御。
此前突破二境,氣海翻涌到二百倍,其后一直有修行,半年下來,足提升至二百二十倍上下。
全部灌注入斬蛟,能不能把這大螺直接灌死?
神通多有不凡之處,不可大意。
嗡。
澤鼎震顫。
橫亙大江,昭彰如日
河流統(tǒng)治度:0.2
(本章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