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人此番進京,為求取大丹而來的吧?!薄笆菫榇耸虏患伲詈钤踔??”
“實不相瞞,近兩年,丹坊的煉丹大師行程幾乎全部排滿,梁大人您插了隊,必有人延后。
好巧不巧,延的便是我的萬壽丹,甚至不止一次,此丹我去年便有所求,當時也是梁大人?!?
梁渠驚奇。
“去年等到今年?”
“自興義伯之后又有人插了幾次?!崩铐橈L悲嘆,“本以為今年年節(jié)前,怎么都有的好,陰差陽錯……”
梁渠尷尬。
“插隊”說起來是可恥,更別說讓正主找上了門。
不等他表態(tài)。
“萬壽丹是為我母親求取,老人家今年高壽,不早日得丹服用,兒孫之心憂切,圣皇金口玉,無人敢來插您的隊,您主動往后挪一位,我這丹就成了,興義伯放心,絕不教您吃虧。”李順風回頭。
李風樺展開一張大額銀票,恭敬遞出。
“萬壽丹煉制無需太久,算上歇息時日,一月內必成,桌上的一萬兩,權當是您延遲一月的補償?!?
一萬兩,換晚一個月拿丹。
梁渠推理出事件主干。
八爪王血肉活性高,等閑不必擔心精華流失。
無本買賣,不虧。
可以啊。
“插隊”插出銀票來了!
打完八爪王,梁渠銀子花不少,跌破了十萬大關,九萬出頭,算上這一萬,又能漲回到六位數(shù)。
修為越高,恢復類丹藥的價錢水漲船高,一場硬仗打下來,光丹藥,用掉個小幾萬實屬平常。
莫謾愁沽酒,囊中自有錢。
有錢好啊,事事方便。
“李侯孝感天地,放心!此事包我梁某人身上!”
……
車輪滾動,碾開積雪。
“父親,萬壽丹真有那么要緊?我看祖母精氣神挺不錯的啊……”李風樺遲疑。
“自不要緊,真要緊就不會讓人隨意插隊了?!?
李風樺愣住。
一萬兩,不算少了。
“大冬天,你認為我為什么非要帶你來?”李順風嘆氣,“是一萬兩的銀票太沉,為父揣不動嗎?”
李風樺訕訕:“我以為父親看兒子躺在家里不順眼……”
李順風失笑:“是不順眼,所以帶你出來結識結識興義伯,知道外頭多少人想給興義伯送錢嗎?”
“肯定很多?!崩铒L樺不假思索,“我知道他是大順最年輕的大武師,應該也會是最年輕的宗師?!?
“現(xiàn)在倒是聰明了些,只是外頭的錢不好拿,要不然,這錢為什么不給路邊的乞兒,平白無故,拿了就欠了‘情’,終究有一天‘情’是要還的,興義伯興義伯,凡事多想想,他為什么得了這么個封號?”
“所以咱們找個煉丹的借口,不欠情的送?”
“抱一顆豬頭,找不到廟門,正有此巧合,今日得了消息,機會不抓白不抓?!?
“我說平白無故跑來給長老送錢,定有蹊蹺!”
龍瑤咬住牛肉嘟囔。
“真那么急,怎會讓人推遲一整年?”梁渠樂呵。
他聽到一整年時就覺得事情不對,推遲一次算正常,推遲了快一年,里頭至少有七八枚大丹的事。
哪能讓人插七八次的隊啊?
李順風好歹是個侯爵,要么家道中落,可大順開國幾十年,除非犯事,哪有中落那么快的,要么萬壽丹的確不重要,完完全全的正常排隊,沒給丹師塞任何銀子加急。
龍璃伸長筷子撈肉:“長老知道怎么還收他銀子?!?
“不拿白不拿唄,反正錢不燙手,行了,今晚帝都再留一晚,明早收拾收拾,咱們回平陽過年!”
“啊,那么快?”龍瑤、龍璃抱住瓦罐不舍。
“留帝都沒事干啊,喜歡吃三四月咱們再來唄?!?
本來年后兩月能拿丹,眼下李侯的一萬兩銀票一出。
大丹不到三月拿不到手。
中間隔開兩個多月,獨自留在帝都已經(jīng)沒有意義。
正好梁渠需要回家告知老和尚自己拿到了準殺證的好消息!
(本章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