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能臣干吏
目光如針。
整個園無數(shù)銀針襲來,扎到后背,入肉三分。
刺撓。
很他媽刺撓。
頭一回發(fā)現(xiàn)舍不得關的《眼識法》有副作用。
赤裸裸的嫉妒!
梁渠挺直脊背,靠后刮蹭。
龍娥英手肘碰一下挑戒指的龍瑤,龍瑤反應過來,伸手要幫。
“別!”
梁渠抬手制止,他大致能猜到刺撓的根因,壽宴小秀尚且如此,龍女幫忙不得急眼掀桌?
火上澆油要不得,得饒人處且饒人。
壞了壽宴,不美。
“哈哈哈?!?
徐子帥樂出聲。
楊許、俞墩等人面露詫異,旋即發(fā)現(xiàn)梁渠窘迫,稍加思索,明白過來,嘴角上揚。
唯獨龍女不明所以。
“師姐,跟你換個座?!?
卓紹琴捧捧手里的五六戒指,意圖不而喻。
“盡管挑!”
“師弟大氣!”
卓紹琴瞇眼笑,越過龍璃、龍娥英,坐到龍瑤左邊,抱著她一塊挑戒指。
龍娥英明悟幾分,審視園,微微眉。
“呼。”
梁渠換到龍璃的右手邊,身心舒暢。
園位于壽堂正后方。
眾人落座之處在壽堂和園的中間地帶,兩頭全能看,視線非常好。
怎奈梁渠原先位置背對園眾生,獨自承受所有。
眼下繞桌轉個小半圈,一半能見壽堂,另一半能看園,肆無忌憚的視線頓消大半。
無他。
生怕目光對上。
大狩會上的兇悍歷歷在目。
左擁右抱的狗賊固然可恨,但更可恨的是自己打不過這兇人。
悲~
壽堂內(nèi)。
龜甲反射燭火亮光,亮的耀眼。
沉寂半晌的唱名重續(xù),然零星兩個后,再度沉默,過有兩刻鐘,唱名方連續(xù)不斷。
“總管倒是周到……”
向長松問:“大師兄何出此?”
楊許稍抬下巴。
“師弟送完龜甲片,大抵是擔心會無人敢唱,我瞧總管把原先該排后面的人,全調到了面前來,州同、州判等人往后順延,隔開一段時間,等龜甲影響漸消。”
“中間我聽著唱了兩下,送的還挺貴重的?!?
“壽禮有講究,什么樣的人,什么樣的關系,送什么樣的壽禮,倘若不符合自己身份,要么是愣頭青、冤大頭,要么有求于人?!?
向長松若有所思:“那對兩邊全不錯,順延往后的避開影響和尷尬,順延往前的唱名時候前后無人,反倒顯眼,各取所需?!?
“厲害啊。”
閑談幾句。
唱名不歇。
徐子帥無所事事,教丫鬟送來紙張,掏出剛得的印章,按壓紅泥蓋著玩。
甭說。
在場師兄弟沒一懂書法,就是瞧得出來章好看,且越看越有韻味,越看越順眼,愛不釋手。
余下師兄姐弟各掏刻章,紛紛往紙上蓋印姓名。
梁渠把玩一陣,讓給感興趣的龍瑤、龍璃。
“白文如晴霞散綺,玉樹臨風;朱文如荷映水,文鴛戲波,許老先生名不虛傳。”曹讓感慨。
向長松抬頭:“這是說許老太爺?shù)模俊?
“嗯,昨夜我知曉許老太爺是篆刻大家,特意去許家藏查了查,跟看門的老人閑聊一陣,得知這話是太祖拿來夸贊許老太爺?shù)?,許老太爺歸鄉(xiāng)之際,太祖親手寫出來裱了副字,就掛在許家藏里?!?
嘶~
人靠衣裝馬靠鞍。
什么玩意都要個參照物,參照人。
本來對許容光篆刻大家的身份本來沒有深刻認知,聽得是皇帝夸贊,大家只覺水平高到天上去,肯定是天下一流的書法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