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一聽這價格,比一百五便宜老鼻子啦,心中熱絡(luò)起來。
“中,上車走咧。”
大面包司機眼神里閃過一絲喜色。
“你怎么和我搶人啊,靠你娘,有毛病啊?!?
黑瘦司機大為惱火,他是泥河村本地人,好不容易碰到個大憨瓜,即使還價到八十,這一天生活費就有著落啦,不想,被大面包撬活。
他從車座下抽出一根白臘桿,準(zhǔn)備教育教育這個陌生的外地趴活司機。
“你想黑人家年輕人那多錢,你這人良心咋這壞呢,小伙上車走人?!?
大面包司機揚了揚手中砍刀,狠狠地瞪了黑瘦司機一眼。
“快上車走吧,小伙,那個小黑蛋缺你?!?
面包車上還有六七個男人,搖下車窗勸說楚河。
‘缺你’就是騙你的意思。
楚河感覺哪里不對勁,畢竟藝高人膽大,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上車。
面包車上的人都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向楚河。
楚河想,這些人是不是有啥毛病?
自已他們不認識,再說自已又不是美女,他們還能圖自已什么?
面包車很快就駛出南城監(jiān)獄所在的泥河村,沿著大坑小坑的鄉(xiāng)村公路向南城方向駛?cè)ァ?
春末夏初,天氣已經(jīng)火熱起來,夾坐在幾個臭哄哄的男人中間。
楚河感覺有點惡心暈車。
十多分鐘后,司機轉(zhuǎn)頭說,“大家準(zhǔn)備一下,前面窯廠下車尿尿?!?
楚河聽完很詫異。
十年間,社會已經(jīng)變得這樣文明啦?
不是路邊隨便都能尿?
馬路邊有一片空曠荒地,比馬路低至少有一米多。
這是燒窯挖掉好土之后,留下的洼地,下面已經(jīng)是膠泥,種莊稼根本不長,就是荒也長的不是很旺。
不遠處的磚瓦窯冒出縷縷黑煙,成堆的紅磚紅瓦摞一起。
面包車開向窯場,楚河剛想反抗,他兩邊的人已經(jīng)架住他的胳膊,在狹小的空間里,楚河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其它人都冷笑起來。
顯然,這是針對他的陰謀。
是誰和自已有仇?
這窯場還真是個殺人越貨的好去處。
楚河心中也冷笑不止,就這幾個草莽漢子,只怕不夠自已打的。
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窯場辦公樓里又涌出十七八個臉色黝黑的漢子,拿著木棒、鋼筋等家伙事,應(yīng)該是窯場里的工人。
他們簇擁在一名穿著西裝的年輕人四周。
這年輕人比楚河年齡大不了幾歲。
楚河從布記灰塵的車窗看去,這人,有點面熟的感覺。
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他是誰。
“把楚河那個龜孫拉出來?!?
青年大喝一聲。
大面包司機剎住車,車上兩人擰著楚河胳膊,摁著他從車上下來。
“楚河,你奶奶的,給老子跪下。”
青年臉色陰沉,咬牙切齒地說。
“你是誰?我們認識?”
楚河淡淡地問。
“我叫張?zhí)煊?,我爹叫張猛?!?
青年人說完,目光兇狠地瞪著楚河。
楚河聽完,目光一下變冷。
空氣中的溫度驟降。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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