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拿了,不過今年競爭有些激烈。”
“主要是我花在實習上的精力有些多,就沒太關(guān)注班上同學們的狀態(tài),有兩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虎視眈眈,我也沒多大把握?!?
廖荃第一年過來,摸不清同學們的水平,加上自己心無旁騖,全力以赴,一下子就沖上去了。
今年卻有點不一樣,姐姐一家過來之后,她有事沒事總往這邊跑,加上在宏遠那邊已經(jīng)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學習方面自然有所松懈,給了其他人取而代之的機會。
“姐夫,咱們什么時候出發(fā)回京城?。俊?
“等你姐姐把她的鴻篇巨制弄完,就可以出發(fā)了,我記得沒錯的話,你之前應該不太樂意跟著回去,怎么,現(xiàn)在改變主意了?”
廖荃自然不會承認徐建軍的控訴,死鴨子嘴硬地說道。
“那是姐夫你的錯覺,回家我自然樂意了,何況你們走了之后,我一個人留在這邊也沒什么意思?!?
難得遇到徐萊這么有耐心陪自己弟弟玩,廖荃就趁機向徐建軍問道。
“姐夫,上次打電話回家,媽媽問我將來的打算,我有點沒法確認,想聽聽姐夫你的看法?!?
“別被外界因素影響,關(guān)鍵還是看自己意愿?!?
廖荃一下子沉默了,在港島生活的久了,見過太多精彩,如果讓她回到京城,像父母那樣,日復一日干著重復的工作,拿著微薄的工資,她實在接受不了。
爸媽雖然沒有明確的態(tài)度,但聽他們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希望自己能夠回到他們身邊的。
“我想留在這邊發(fā)展,我學的專業(yè),又不是能給國家?guī)砭唧w變化的技術(shù)范疇類的,感覺回去也發(fā)揮不了多大作用?!?
“相比起來,港島這邊機會更多一些,姐夫,這次回去你能不能幫我說說話?!?
這次徐建軍沒有大包大攬答應下來,而是耐心地問道。
“怎么,你爸媽不希望你留在這邊?”
廖荃聽了趕緊說道。
“不是,關(guān)于這個問題,我們還沒有認真討論過?!?
見廖荃似乎有些糾結(jié),徐建軍直接打斷道。
“別為還沒發(fā)生的事情產(chǎn)生煩惱,你都沒跟家里討論過,怎么知道他們不會支持你的想法?”
“趁著這次回家,跟你爸媽好好溝通溝通,當初他們能同意你來這邊上學,現(xiàn)在就能支持你按照自己意愿安排未來的生活?!?
聽徐建軍這么說,廖荃也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杞人憂天了,連試都沒試過,她就已經(jīng)在想著求助于人了。
主要還是她自己有些患得患失的心態(tài)作祟。
“姐夫,你生意做這么大,一年到頭到處跑,叔叔阿姨有沒有向你抱怨過?”
“不管是在港島,還是深市,現(xiàn)在想回京城方便的很,坐飛機當天就能到家,以后的交通只會更加便捷?!?
“何況等國內(nèi)未來經(jīng)濟發(fā)展起來,勞動力向東南沿海轉(zhuǎn)移,異地工作對大部分人來說都是常態(tài),沒有必要因為這點問題太過糾結(jié)。”
經(jīng)過徐建軍開導,廖荃也想開了,這時候剛好看到自己姐姐伸著懶腰向他們走來,于是笑著向她打招呼道。
“姐,你忙完了?”
“哪有那么容易,還早著呢,被一堆資料弄的有些頭暈腦脹,出來活動活動,放松一下,我說你們倆也真夠可以的,也不知道看著,看看小萊萊是怎么欺負她弟弟的。”
徐建軍和廖荃不約而同地扭頭看去,只見徐萊正拉著弟弟的一條腿,直接把徐宏毅小朋友從爬行墊上拽到草叢里。
三個大人一齊沖了過去,結(jié)果被姐姐如此蹂躪,地上這位不哭不鬧,他還以為徐萊跟他玩兒呢。
廖蕓抬手就想揍徐萊,結(jié)果她直接來個溜之大吉。
廖蕓抱起兒子,瞪了徐萊一眼,直接往屋里走去,小丫頭自知理虧,遠遠地站著,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又感覺有些委屈,撇著嘴看向自己爸爸。
徐建軍沖她招了招手,小丫頭一下子沒繃住,頓時哭了起來。
“哭什么,你媽媽是沖我發(fā)火呢,怪我沒看著你們倆?!?
徐建軍這招轉(zhuǎn)移矛盾貌似不太湊效。
“騙人,媽媽剛才明明瞪的是我。”
“瞪你一眼不疼不癢的,用得著這么傷心難過嗎?爸爸有的時候一天被她瞪無數(shù)遍,不是照樣樂呵呵。”
徐萊這時候也止住了哭聲,看著嬉皮笑臉的爸爸,突然說道。
“那是因為爸爸臉皮比城墻都厚。”
“是啊,臉皮厚吃個夠,臉皮薄吃不著,小萊萊以后還是要向爸爸看齊啊。”
徐萊嫌棄地打開徐建軍幫她擦眼淚的手,傲嬌地說道。
“我是女生,可不能像你一樣當賴皮臉?!?
等徐建軍抱著閨女進屋,廖蕓依然板著臉,徐建軍直接把徐萊當武器,趁其不備,朝她屁股上踹了一腳。
然后就是他們父女倆被廖蕓滿屋子追著跑。
冷場什么的,根本不存在,追逐打鬧的過程中,廖蕓已經(jīng)被他氣笑了。
最后還是徐建軍放水,才被追上,等廖蕓出完氣,一家人又恢復了其樂融融的畫面。
等晚上睡覺的時候,徐建軍才順嘴跟廖蕓提了一嘴,沒必要太敏感,給小孩子們充足的相處空間,打打鬧鬧其實都無所謂,磕磕碰碰也沒必要大驚小怪,大人反應過激,對孩子可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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