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軍看了看柱子,這家伙在分寸的把握上,已經(jīng)無可挑剔。
華人置業(yè)在深市發(fā)展,本來跟他毫無關(guān)系,但就是因為徐建軍的關(guān)系,他比任何人都上心,但也不會給人熱心過頭的感覺,中間這個度拿捏的很到位。
“華人置業(yè)的地塊比東小花園要大的多,不過不是一次到位,會分期建設(shè),一期工程可能會比他們晚點,但明年也能把主體框架建起來,不過價格方面沒有優(yōu)勢,雙方的定位本身就不同,沒有必要事事拿來對比。”
“我閑著沒事特意去東小花園的工地看過,他們建房子的水平,還有具體規(guī)劃,給我感覺是連咱們宿舍都不如,那樣的房子,再便宜我也不會買?!?
徐建軍卻沒有詆毀這個所謂的競爭對手,而是站在客觀的角度給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不是解決如何住的好,而是考慮有沒有房住的問題,他們走的方向其實也沒有錯,到時候估計一開盤就會售罄。”
徐建民一開始聽的云山霧罩,不明就里,到后來才稍微琢磨出一點味兒。
那個什么華人置業(yè),又是二哥不知道什么時候鼓搗出來的公司,他對此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畢竟徐建軍已經(jīng)給過太多這方面的驚喜。
不過等到他們中途休息的時候,徐建民還是忍不住向柱子打聽一番。
“那個什么華人置業(yè),是我二哥新成立的施工隊嗎?”
“施工隊?你也太瞧不起你親哥了,那是港島的一家上市公司,市值都是按億計算的,你哥前段時間剛買下來的,然后把業(yè)務(wù)擴展到深市啦?!?
宏泰酒店一開始就是二哥打著港島投資商的旗號砸的錢,現(xiàn)在二嫂更是在那邊生了娃,定了居。
“我哥以后不會就待在港島不回去了吧?”
柱子顯然也有這樣的疑問。
“他在港島拿個身份再簡單不過,而且港商來內(nèi)地投資,各種待遇好的沒邊,真走那一步,我感覺也沒什么奇怪的?!?
“你要是想知道你哥的真實想法,可以等他上完廁所直接問?!?
本來柱子是想借徐建民之口問出自己的疑問,結(jié)果他沒想到這小子那么慫。
“上飛機前二哥剛教訓(xùn)了我一頓,我才懶得觸霉頭呢,與其問他,還不如到港島跟我嫂子聊聊呢。”
聽了徐建民的話,柱子啞然失笑,看來不光自己在軍哥跟前有壓力,連他弟弟都有同樣的感受。
“你哥安排好了,今天直接過境去港島,等你帶阿姨回去的時候,肯定得見見你二姐,到時候我負責(zé)招待你,想去哪兒玩兒只管提?!?
“柱子哥,謝了啊,聽說你這兒專門生產(chǎn)游戲機的,到時候我得在你這兒玩過癮了,秀水街倉庫那兩臺被那幫家伙整天發(fā)了瘋一下?lián)u晃,檔桿和按鍵都有些不靈了?!?
柱子以為他提什么了不得的要求呢,沒想到是這個。
“我們那兒宿舍休息室游戲機一大堆,而且還有不少高手,到時候肯定讓你玩的盡興?!?
“才哥跟丁哥忙著北邊的生意,顧不上這些小事,要是早說的話,我就多給他們弄幾臺游戲機過去了?!?
聽柱子提到北邊,徐建民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聽說他們在北邊跟老毛子做生意,具體啥情況哥你清楚不?”
“去年丁哥一個人困在那邊,有事沒事總往我這打電話,我倒是了解一些情況。”
“他們說老毛子窮的叮當(dāng)響,按說應(yīng)該不至于呀?!?
國人對北邊鄰居的感情很復(fù)雜,作為曾經(jīng)的老大哥,手足兄弟,建國之初,還接受過對方大規(guī)模援助,就算后來鬧得不歡而散,大多數(shù)還是對他們抱有善意的。
徐建民就是這樣,他顯然不太相信那個龐然大物,如今混的有那么慘。
“怎么不至于,我們生產(chǎn)的游戲機發(fā)往世界不少地方,哪里窮哪里富裕最清楚,如今老美跟小日子都是富的流油,歐洲那邊也不錯,北邊聯(lián)合的那些國家,都是窮的快尿血了?!?
“既然他們那么窮,那德才哥他們?yōu)樯哆€去那邊做生意???”
“他們窮,不代表沒有好東西,而且那邊也是有不少富人的,世嘉生產(chǎn)的游戲機,運過去根本不愁銷路,直接就有人連鍋端?!?
“要不是還要滿足正常訂單,加上運輸成本有些高,光是北邊就能吃下我們一小半產(chǎn)能?!?
“不過掌上游戲機就沒有這方面的問題,聽才哥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打開北邊的市場了,價格過了將近一半,照樣供不應(yīng)求。”
徐建民聽的是心馳神往,他在家守著媳婦兒孩子,過著當(dāng)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生活,對這些冒險和開拓的事跡自然由衷地羨慕。
“我二哥還真是啥事兒都想插一腳,我要是他的話,估計會被這些雜七雜八的事兒煩死?!?
柱子卻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沒有你哥牽頭,并且給我們指路,就憑我們幾個啥都不懂的生瓜蛋子,別說干出成績了,估計早就在號子里蹲著了,我大舅哥就是最好例子,以為自己了不起,結(jié)果離了這個圈圈,出去之后寸步難行?!?
徐建民顯然也聽說過柱子大舅哥的事情,他閑的時候喜歡去秀水街倉庫跟那幫人吹牛,有段時間,鋃鐺入獄的剛子就是所有人的談資。
“柱子哥,聽說你大舅哥幫人看場子,拉皮條,打架斗毆,是不是就跟電影里演的黑社會差不多啊?”
“你太看得起他們了,他們頂多就是幾個騙子,忽悠一個傻子,領(lǐng)著一幫溜子,做些喪良心的買賣罷了,離黑社會還有十萬八千里呢,港島那邊幫派人員眾多,你過去可以見識見識?!?
誰知徐建民聽了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心驚膽顫地說道。
“我要是敢那么干的話,好不容易積攢的口碑就徹底崩塌了,就算二哥不揍我,回去之后又要過上天天被盯著的苦逼日子?!?
徐建民剛說完,感覺背后冷颼颼的,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徐建軍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到他身后,他不由地暗自慶幸剛剛沒有說錯話,不然現(xiàn)在就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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