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倍兒棒,現(xiàn)在有兩個兒子養(yǎng),老齊同志老有盼頭了?!?
聽齊蓓就這么明目張膽地調(diào)侃自己老爸,劉欣潔有些啞然。
不過想想這丫頭的經(jīng)歷,也沒有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指責對方。
未經(jīng)他人苦,莫勸他人善,這點道理劉欣潔還是懂得。
“建軍,云坤的事兒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幫忙,他這次禍就闖大了,說不定全家都得受牽連?!?
“表哥現(xiàn)在在哪兒?。慷际浅赡耆肆?,二舅不會還揍人吧?”
提起這個弟弟,劉欣潔臉色有點陰沉。
“根本不用爸爸動手,云乾去深市接他的時候,就把他揍的不輕,他現(xiàn)在護照被扣著,短期內(nèi)別想再去港島胡搞了?!?
“我爸交代了,說無論如何要當面向你表示感謝,什么時候有時間,來家里一趟,帶上你家小子照片,讓奶奶也見見重外孫。”
徐建軍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沒有給出明確答復。
“小蓓,聽說你現(xiàn)在又弄了個新漫畫,特別受歡迎,你咋就這么厲害呢?”
“欣潔阿姨,厲害的不是我,而是徐哥哥,我只是照本宣科,負責把他的構(gòu)想用畫面展現(xiàn)出來,在漫畫這個行業(yè),創(chuàng)意可比畫功重要多了?!?
劉欣潔聽了齊蓓稱呼,有些凌亂。
“你叫我阿姨,叫建軍哥哥,這不明顯亂輩兒了嘛?!?
“嘻嘻,咱們各論各的,徐哥哥以前讓我喊叔叔,可我實在是喊不出口。”
“好了,不耽誤你倆吃飯了,建軍,記著有空來家里啊?!?
出了這么個小插曲,第一首歌唱的什么徐建軍也就沒注意,但是后面這個他就太熟悉了,沙啞的嗓音,放蕩不羈的靈魂,歇斯底里的吶喊,都在為初代搖滾教父書寫著他的專屬徽章。
“我曾經(jīng)問個不休,你何時跟我走,可你卻總是笑我,一無所有?!?
徐建軍瞇著眼睛,下意識跟著哼唱,弄的齊蓓一臉詫異地問道。
“徐哥哥,你還聽過他的歌?”
“當然聽過,咱們國內(nèi)的音樂人,終于開始探索專屬于自己的風格了,這歌不錯?!?
齊蓓聽了卻撇嘴表示不服,一無所有不太對女孩子口味。
“搖滾太吵鬧,我就不愛聽,還是徐哥哥你弄的那些歌曲聽著夠味兒,特別是大家來跳舞?!?
徐建軍心說你這偏心偏到姥姥家了,櫻桃小丸子那首歌也挺吵的。
“別什么都想爭個高低,這種心態(tài)就要不得,世界這么大,容得下很多東西共存,拿自己喜歡的去要求別人跟自己一樣,就顯得狹隘了?!?
齊蓓也是個聽勸的,聞乖巧地點了點頭,開始靜靜地看表演。
而劉欣潔回到自己那一桌,她那個同伴早就急得抓耳撓腮了。
“我還以為你們聊的開心,就把我忘到一邊了,這到底是你哪個妹妹的對象?”
“我四姑姑家,廖蕓,以前來往不多,你肯定沒印象。”
“哦,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為愛癡狂,甚至跟家里斷絕關(guān)系的癡情小姑啊?!?
見劉欣潔一個惡狠狠的眼神瞪過來,杜梅識趣地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你這個妹夫是干什么的?看氣質(zhì)不像混體制內(nèi)的?!?
“他畢業(yè)分配到對外經(jīng)濟貿(mào)易部,頗受重用,就是志不在此,干了不到一年就把工作辭了。”
“畢業(yè)分配,大學生?對外經(jīng)濟貿(mào)易部,的確是好單位,這么輕易放棄,有些可惜了?!?
見杜梅有些吃驚的樣子,劉欣潔不動聲色地繼續(xù)丟重磅炸彈。
“朝陽那邊,跟兆龍飯店一前一后立項的五星級旅游酒店,你有印象不?”
“建國飯店最先,接下來就是兆龍跟宏泰,你提這個干嗎?”
“宏泰就是我這個妹夫鼓搗來的投資,他在其中占多少比例我也搞不清楚,不過那邊請的那個港島總經(jīng)理,都是聽他的?!?
杜梅不由自主地向徐建軍的方向瞟了幾眼。
“宏泰的西餐一點不比馬克西姆差,而且人家那兒的魯菜和川菜也是一絕,他何必跑這里呢?”
馬克西姆這個中西合資的餐廳,面向的主要客戶群體,還是以京城本地人為主,而宏泰酒店,去消費的卻大多都是老外。
對比起來,宏泰的消費跟這里相比更高,而且位置也更不好訂。
杜梅也是跟著單位接待外賓的時候,在那里吃過飯。
“估計是他對面的丫頭央求著過來的,好了,還是說說咱們剛才的話題吧,我家老韓這次要下放到中州去任職,估計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要兩地分居了,你家那位這次要不要動?”
“都老夫老妻了,兩地分居也無所謂,我倒是支持他到下面干點實事,將來升遷也有底氣,可不是誰都有你家老韓的運氣啊?!?
“煩人,不提這個了,剛剛勾起我的好奇心,你就想轉(zhuǎn)移話題,看你剛才意猶未盡的樣子,你這個妹夫顯然沒有那么簡單吧?”
劉欣潔有些無語,自己在杜梅跟前,完全沒有秘密。
“據(jù)我所知,他目前還是一家小日子企業(yè)的董事長。”
“在外國開公司?跟你弟弟一樣搞外貿(mào)的?的確,以你家的底蘊和關(guān)系,再加上點經(jīng)營才能,掙錢也不是什么難事兒?!?
誰知劉欣潔卻搖了搖頭。
“他沒有動用我們家任何資源,完全就是靠自己發(fā)展起來的?!?
這就有些難了,杜梅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他做的什么生意?在別人地盤上可不是那么好混的?!?
“插到電視機上的那種家用游戲機你見過沒?”
“我家就有一臺啊,我兒子玩的那叫一個廢寢忘食,因為這個,還被他爸爸揍了一頓,我記得牌子的確是小日子的,怎么,你妹夫還做這種游戲機的轉(zhuǎn)口貿(mào)易???”
劉欣潔聽了有些不屑地道。
“他轉(zhuǎn)口個屁啊,那家生產(chǎn)游戲機的小日子企業(yè)就是他的,我當初外派在小日子工作的時候,聽說他買了一家快倒閉的游戲公司,還罵他亂糟蹋錢。”
“結(jié)果幾年時間過去,游戲公司起死回生不說,還一路發(fā)展壯大,去年還在東交所上市了。”
聽著劉欣潔略帶炫耀描述,杜梅下意識認為這個一個荒誕的科幻故事,不過以她對這個好姐妹的了解,一般情況下,她絕對不會放空炮的。
那么唯一的解釋,就是她說的是實際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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