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琪明顯有些不信。
“有你說的那么夸張嗎?”
“夸張?我一點都沒覺得,對了,你是計算機科學(xué)技術(shù)系的,微軟這個老美企業(yè)你了解過沒?”
“大概知道,我們計算機用的那套系統(tǒng),好像就是這家公司開發(fā)?!?
“哎,咱們什么都撿別人剩下的,學(xué)的東西大多數(shù)也都是過時的,有機會還是要走出去,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不殆?!?
“你想出國???現(xiàn)在申請可比之前難多了,而且想出去的人也如過江之鯽,除非是特別拔尖的,不然機會不大?!?
夏琪說完眨巴著俏皮的大眼睛看著杜文彬,意思再明了不過,小杜同學(xué)目前同修兩個專業(yè)的課程,能吃透已經(jīng)是天縱之才,獨占鰲頭就別想了。
相比于杜文彬這個還在幼苗期的副本,徐建軍促成的另一隊組合,卻是已經(jīng)埋頭苦干很多天了。
張選龍負責(zé)后勤補給,求佰君負責(zé)硬肝。
窩在京城一家賓館內(nèi),他已經(jīng)半個月沒有怎么出過門了,用廢寢忘食來形容他此時的狀態(tài),再合適不過。
“小求,咱不用這么拼,休息幾天,調(diào)整一下狀態(tài),后面效率更高也說不定?!?
“張總,沒事兒,我在學(xué)校的時候訓(xùn)練強度可比這個大多了,還不是照樣扛過來了,本來以為過年之前能把程序?qū)懗鰜恚F(xiàn)在看來是我自不量力了,可能還要延后。”
張選龍看著眼前這個精神有些萎靡的年輕人,滿是佩服,他感覺自己已經(jīng)夠拼了,剛?cè)ジ蹗u那時候,為了掙錢什么都干,白天在外面風(fēng)吹日曬,晚上回去還是鉆研資料,整理攻略。
可跟求佰君一比,簡直弱爆了。
這小子是真猛啊,電腦鍵盤都被他敲壞兩個了,要知道這可不是簡單重復(fù)的體力勞動,而是需要整體邏輯通順,流程代碼精準(zhǔn),不能有一絲失誤,敲打鍵盤更是需要反復(fù)檢查驗證,這也算是智力和體力的雙重考驗。
但求佰君卻輕描淡寫地堅持下來了。
他說的完成要等到年后,對于張選龍來說已經(jīng)是快的每邊了,所以沒有催促,只有安慰。
“年后其實剛剛好,春節(jié)大家都放假,你整出來也暫時沒法跟進后續(xù)工作?!?
“哎,實在不行我給你找個幫手吧?”
誰知求佰君聽了卻連連擺手拒絕道。
“代碼已經(jīng)寫了差不多一半了,具體到每個細節(jié),只有我最清楚,找個人其實也幫不上什么忙,反而可能影響我的思路?!?
“就是春節(jié)這邊很少有飯店開門,咱們最好儲備一些干糧什么的?!?
張選龍哪能讓他這個功臣受委屈,大手一揮。
“吃什么干糧,你先在這邊講究幾天,等下我給徐老板打個電話,讓他在宏泰大酒店給你開個商務(wù)套間,住著舒服,飯菜質(zhì)量也能提升一個檔次?!?
求佰君又不傻,自然不會拒絕這樣的好意,不過還是客氣道。
“你說的那種酒店,費用肯定很貴吧,咱們還沒掙到一分錢,這樣浪費會不會不太好?”
“我身家雖然跟那些大老板還沒法比,可好歹也在港島混了好幾年,這幾年參與生意也不少,住個酒店而已,還是能負擔(dān)的起的。”
宏泰這種專門接待外賓的酒店,春節(jié)都是照常營業(yè)的,甚至有些老外就喜歡華夏過年的氣氛,專門挑這個時間過來。
酒店房間跟平時一樣緊張,不過聽張選龍說是給求佰君準(zhǔn)備的,并且他們已經(jīng)開始在寫wps的代碼,徐建軍二話不說就給他們安排了一個豪華套房。
求佰君這個北關(guān)村第一程序員,一戰(zhàn)成名在此一舉,徐建軍也想見證一下他的高光時刻。
“誰的電話啊?你可很少像現(xiàn)在這樣,高興的抑制不住自己情緒?!?
“之前跟我合伙弄super兼容機的那個老張,他們現(xiàn)在轉(zhuǎn)到軟件方面了,而且聽他描述,貌似進展還不錯?!?
廖蕓聽他說過之后,就失去了繼續(xù)追問的興趣。
“今天荃荃回來,咱們一起去接她怎么樣?”
“你車都開那么熟了,自己去不就得了?!?
“天冷路滑,雪也沒有完全化,還是你開更穩(wěn)妥一點。”
廖蕓說完就盯著徐建軍,等著他的答案。
“你這高帽都給我戴上了,如果還不識相,那就是我不懂事兒了,她幾點的航班?”
“下午四點多,咱們提前出發(fā)?!?
“好,記得給她帶件棉衣什么的,從港島回來,肯定穿的不夠保暖?!?
正在滿屋子亂跑的徐萊聽到爸爸媽媽的對話,突然來個急剎車。
“媽媽,小姨要回來了嗎?”
“是啊,馬上你就能見到她了,怎么樣,想不想你小姨?”
“當(dāng)然想啦,我也要去接小姨?!?
廖荃高中三年都在他們家住,更是見證了徐萊的成長過程,她對小姨自然親近。
“去你舅舅家都沒見你這么興奮,難道在你心里,小姨比舅舅還親嗎?”
“我爸說,舅舅是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跟他待在一起太無聊了,我也有同感,哎呀,媽媽你怎么又生氣了,我可是實話實說的?!?
廖蕓有些無語地白了徐某人一眼。
“你都在孩子跟前說的什么鬼話?這是應(yīng)該對她說的嗎?”
“我還跟小萊萊說,她媽媽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怎么,不應(yīng)該說嗎?”
徐建軍只是一句話,就把廖蕓勾的轉(zhuǎn)怒為喜,不再跟他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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