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俊?
“老板,我叫趙刃,他們都喊我趙小刀?!?
“嗯,這名字起的應(yīng)景,也容易記,待會兒吃上烤串,我得敬你這個師傅一杯酒。”
在煙霧繚繞的游戲室待過,烤串的時候又煙熏火燎,身上有那么點姑娘家的香氣,也被徹底掩蓋了。
等徐建軍回到家中,沒有迎來廖蕓的盤問,反倒是被徐萊堵住了。
“爸爸,你吃什么了?為什么不帶上我?”
“你是狗鼻子嗎?等下啊,我怎么會忘記我家姑娘呢。”
徐建軍說著,就把手里提的烤串給放到桌上。
用錫紙包著,尚有余溫,連重新加熱都省了。
徐萊先用鼻子使勁嗅了嗅,然后抓住一個竹簽就往嘴里塞,只是有些不得其法,啃的不是很盡興。
徐建軍干脆讓她先咬住肉,然后順手把芊子捋掉。
父女倆配合默契,徐萊吃完一串嘴巴一撅,徐建軍就故技重施,連擼了三四串,徐萊才意猶未盡地拍了拍肚子。
“媽媽,這個給你吃?!?
廖蕓假裝生氣道。
“你自己吃飽了才想起媽媽,而且都快涼了,我不吃?!?
面對矯情的媽媽,以及看熱鬧的爸爸,徐萊嘆了口氣,直接用錫紙把剩下的包上。
“那我拿去給小姨吃,媽媽可別后悔啊。”
“你小姨正在復(fù)習(xí)功課,別去打擾她,算了,我勉為其難吃點吧?!?
看著媽媽搶過肉串大快朵頤,徐萊無語地看了看徐建軍,小丫頭的意思很明顯,你也不管管你媳婦兒。
徐建軍無奈地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他們父女倆在這演啞劇,廖蕓已經(jīng)吩咐道。
“冰鎮(zhèn)汽水給我開一瓶,吃這個得配汽水才夠味兒,誰烤的啊,感覺比你上次弄的還要好吃?”
徐建軍把汽水給安排上,才嘴硬地說道。
“跟德才他們在倉庫那邊吃的,調(diào)料手法還是跟我學(xué)的,區(qū)別就在食材上,人家是現(xiàn)場殺的羊,肉絕對夠新鮮,味道自然就更勝一籌?!?
他們兩個在那兒討論,一個沒注意,汽水就被徐萊搶過,咕咚咚喝了好幾口。
廖蕓看徐建軍只是樂呵呵地看著,只好自己扮演得罪閨女的角色。
“小孩子不能喝這個,你爸爸不是給你講過嘛,怎么就聽不進去呢?!?
“爸爸,她兇我?!?
看著假裝受委屈的徐萊,這次徐建軍可沒有慣著她,在她滑嫩的小臉上擰了一把。
“兇你是應(yīng)該的,不聽話你還有理了?”
滿懷期待爸爸給她主持公道,結(jié)果反倒被兇了,小朋友有些下不來臺,氣沖沖一個人跑院子生悶氣去了。
走到院子,徐萊偷偷看向爸媽,發(fā)現(xiàn)他們都沒追上來哄自己,更氣了,看到大黃搖著尾巴沖她撒嬌,直接踢了一腳。
遭受無妄之災(zāi)的大黃,頭也不回地跑開了,因為繼續(xù)賴著很可能還要遭殃。
等小做精在院子數(shù)螞蟻數(shù)了好一會兒,徐建軍才從屋里出來。
結(jié)果還沒開口,小萊萊就像開啟了淚腺閥門,哭的稀里嘩啦。
把在自己房間復(fù)習(xí)功課的廖荃都給驚動了。
有了觀眾,小丫頭更來勁兒了,可半天沒見徐建軍有任何表示,她只好使出終極大招,直接往地上一躺。
廖荃趕緊去把小萊萊抱到懷中。
“這是怎么了,你爸爸欺負你啦?”
“別搭理她,這丫頭最近有點恃寵生驕,不能慣著她,自己做的不對,她媽嚷她一句,就敢鬧情緒了?!?
“姐夫,我感覺這里面有你的原因,你沒回來的時候,她可不這樣,我姐只要伸出巴掌,她一準兒聽話,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把你當(dāng)成靠山了?!?
“你倒是摸的挺準啊?!?
“那當(dāng)然,因為我也是這么過來的,對丫頭的一些小心意也能理解?!?
“對了,你去港大準備學(xué)什么專業(yè),現(xiàn)在差不多也該決定了?!?
廖荃聽了理所當(dāng)然地道。
“當(dāng)然是跟姐夫你一樣攻讀經(jīng)濟學(xué)了,小馮她爸爸不也是學(xué)這個嘛。”
徐建軍自然不能詬病自己學(xué)的專業(yè)有些虛,反正這個時候,不管學(xué)的什么,畢業(yè)出來也不用發(fā)愁沒有用武之地。
“挺好,那我回頭就跟他們這樣報了啊。”
一邊跟廖荃說話,一邊順勢接過她懷中的徐萊,丫頭好像也察覺自己鬧騰在爸爸這里不太管用,于是停止了抽泣。
父女倆四目相對,徐建軍盡量保持嚴肅的表情,只是被徐萊一句話給整破功了。
“爸爸,你雖然兇我,但是還是愛你的。”
徐建軍看了看寶貝閨女委屈加呆萌的表面,憋了幾下,還是沒忍住撲哧一下笑出了聲,而廖荃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姐夫,她這招兒是跟誰學(xué)的?太厲害了,我小時候就知道生悶氣,可不會跟她這樣。”
徐建軍湊近在閨女臉頰親了一口。
“你姐也是死倔死倔的,跟你伯母鬧到現(xiàn)在還不對付,拌嘴是家常便飯,反正肯定不是學(xué)的她,剩下的你就細品吧?!?
廖蕓這個時候也出來了,剛好捕捉到徐建軍最后那句話。
“徐建軍,你還真不害臊,什么功勞都往自己身上攬,那都是你不在家的時候,我教導(dǎo)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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