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干預(yù)一下,讓他選其他有前途的崗位?”
“人來到這個世界,不是為了成功活著的,高興,心安理得才最重要,不光是小民子,就比如說你和咱們的小寶貝,盡可以隨心所欲,不必為世俗所謂的成功煩惱?!?
全華夏有十幾億人口,不可能人人都取得成功,有大權(quán)在握的,就必然有按部就班的;有家財萬貫的,就必然有負(fù)債累累的。
如果為不能取得別人羨慕的成就煩惱終生,那大部分人的生活將一片空白,毫無意義。
“我之所以上躥下跳地折騰,就是為了能夠給你們提供一個心無旁騖的環(huán)境,可以盡情地享受生活,毫無壓力地做自己喜歡的事兒,只要不變成揮霍無度的敗家子就行了。”
廖蕓一想也對,自己當(dāng)初選擇留校任教,成就頂了天估計跟自己老爸差不多,他也是全力支持,毫無怨。
那時候他們雖然沒結(jié)婚,但早就生活在一起,跟兩口子沒什么區(qū)別,如果徐建軍強烈反對,廖蕓是會因為他的態(tài)度做出一些變化的,但他自始至終都是尊重自己選擇。
能有這么個理解你支持你的男人,偏偏兩人還情投意合,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廖蕓在心中暗自告誡自己,要學(xué)會知足。
當(dāng)趴在胸脯飽餐一頓的小家伙慢慢地閉上眼睛,廖蕓輕手輕腳地把她放在一邊。
看著一大一小,兩個最愛的人這么安靜地睡在身邊,廖蕓感覺自己這一刻已經(jīng)擁有了全世界。
至于跟婆婆理念上的沖突,早就被她忘到九霄云外了。
稍候片刻,廖蕓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往屋外走去。
這畢竟是自己家,徐建軍在他父母兄弟面前可以不管不顧,廖蕓卻不能太過任性,吃完飯屁股一拍,鉆進自己屋里,怎么說都有些不禮貌。
“小家伙呢?”
廖蕓剛出來,婆婆就忍不住問道。
“吃飽喝足,跟她爸爸一起睡著了,娘,屋里我來掃吧?!?
“哪里用的著你,你爹用爐子烤紅薯呢,可甜了,雜糧可以適當(dāng)吃點,你也坐爐子邊,別著涼了?!?
廖蕓見公公和小叔子都安穩(wěn)地坐在爐子邊烤火,就沒有堅持。
走到蜂窩煤爐子邊,李家俊趕緊把位置讓出來。
“嬸嬸,這里火燒的旺,您坐這邊。”
“你們老家冬天沒有京城這么冷吧?”
“其實也差不了多少,而且我們那兒江河湖泊多,空氣濕度大,溫度雖然沒有京城低,但感覺更冷一些?!?
見廖蕓仿佛對自己家鄉(xiāng)有點興趣,李家俊忙說道。
“等妹妹再大一些,可以讓表叔帶著您去荊楚游玩一圈,我們那里有波瀾壯闊的長江,有萬里長江第一橋,上面走鐵路,上面過汽車,很多人都喜歡看,還有橋南頭的黃鶴樓,不過這個時候在翻修,沒什么好看的?!?
“嗯,有機會一定去看看,家俊感覺酒店的工作適合自己不?如果做的不開心,別藏著掖著,我讓你表叔再給你安排其他工作?!?
“挺開心的啊,其實我們前期只是培訓(xùn),到現(xiàn)在還沒有真正接觸到實際工作,不過我已經(jīng)開始期待年后的開業(yè)典禮了,回家轉(zhuǎn)一圈,過了初三我就回來?!?
“在我們那兒,一年也見不著幾個老外,還有說著粵語的港島人,聽他們說話挺有意思的,特別是粵語,我跟著培訓(xùn)老師都學(xué)了幾句呢?!?
徐建民聽了忍不住調(diào)侃道。
“還不是因為季老師那天講完課給咱們唱了首粵語歌,就徹底把你俘虜了,不過你學(xué)的一點都不標(biāo)準(zhǔn),我見二哥跟那個凱文說話,才叫正宗,嘰里呱啦語速快的跟說外語一樣,根本聽不懂一點。”
“你二哥除了粵語,還會日語跟英語,說的更溜,同樣是吃咱家粗糧長大的,你怎么就沒你二哥一半的本事?還有臉說家???”
說起這個徐建民就不認(rèn)慫了,果斷跟老爹杠上。
“咱家就除了他一個徐建軍,別說我了,大哥還有我兩個姐姐,他們也都沒這本事吧?二哥這屬于基因突變,完全沒有參考性?!?
見老徐被自己懟的沒話說,徐建民也不敢繼續(xù)得瑟,而是掏出已經(jīng)烤熟的紅薯,獻殷勤的遞給廖蕓。
“嫂子,這個熟了,你嘗嘗,可甜了?!?
見廖蕓用毛巾襯著,剝開紅薯黑黝黝的外皮,秀氣地吃了起來,徐建民比自己吃上一口還高興。
“爹,當(dāng)初二哥弄這個煤爐還有管道的時候,明明說幫咱們老房子也整一套,你非不讓,看看這多方便,能烤火燒水,還能把整個屋子弄的暖洋洋的?!?
徐家興聽了沒好氣地道。
“你二哥這里地方大,怎么布置都沒問題,咱老房子那兒地方太小,再整這么個大家伙,太礙事。”
“爹,我們酒店宿舍后面建了兩排家屬樓,聽說里面設(shè)計是學(xué)港島的,區(qū)里和旅游局的人看過之后都搶瘋了,好多領(lǐng)導(dǎo)都打招呼想要一套,你說二哥會不會給你們留一套?”
“你們單位的家屬樓,你二哥也不好給自己分吧?”
徐家興一直不想徐老二貼補的太厲害,免得將來兄弟姐妹不均衡,各種別扭就鬧出來了。
所以徐建軍說給他們安排住房,之前他都是以不愿意挪窩離開老街坊給拒絕了。
但現(xiàn)在徐建民馬上也要面臨談婚論嫁,徐家興就不得不替老幺多考慮一下。
“我沒敢問二哥,不過聽說已經(jīng)放出風(fēng)聲,旅游局跟區(qū)里各留了一單元,對開也就是12套房子,讓他們自己論資排輩搶去,既然他們都能安排上,二哥為什么不能?”
酒店總經(jīng)理李凱文見到徐建軍都是點頭哈腰的,給他們講課的那個禮儀老師,被學(xué)生們奉為氣質(zhì)女神,面對二哥的時候也是緊張的不行。
就算徐建軍沒有明確說跟投資方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家里人也能猜到八九不離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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