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則上我們是以外幣結(jié)算為主,當然了,搭配一定的我們本國貨幣也是可以的,請問何先生要多少?”
從79年到現(xiàn)在,專門設(shè)立外賓服務(wù)部門,賣這些畫也是為了籌集資金,用來換取博物館的運營費用。
但是這些畫卻軒有人問津,今天聽說有生意上門,彭煥新別提多高興了,如果能夠籌集到資金,館里緊缺的經(jīng)費也能緩緩。
“我雖然從小生長在國外,但是受父親影響,對我們國家的文化相當?shù)木囱觥!?
徐建軍先要鋪墊一下,不然說全都要,別人坐地起價,雖然他要多少將來都不會虧,但誰也不是冤大頭,以最小代價拿下才是目的。
“既然貴館缺運營資金,那我就全要了吧,不過外幣沒有那么多,人民幣倒是不缺?!?
“哎呀,那個都可以商量,我們先讓庫房盤點一下存貨,然后財務(wù)核算價格,何先生,請您先移步到我辦公室,等他們算好了,具體的我們再談?!?
一聽說是包圓的,彭煥新掩飾不住喜悅,笑容滿面的邀請徐建軍去他辦公室喝茶。
心懷鬼胎的兩人都是高興萬分,都認為這筆生意賺大了。
徐建軍是知道這些畫作未來都是價值連城,而彭主任卻認為,這個所謂的愛國華僑,妥妥的就是冤大頭。
這些畫前些年都扔了都沒人要的,甚至有的都被當作火引子燒了,那幾千張算下來少說也有二十萬。
誰花那么多錢,買這些涂鴉寫筆墨的廢紙。
沒辦法,人才斷層,博物館的工作人員不懂藝術(shù),那都不是什么稀奇事。
何況現(xiàn)在剛剛改革,吃飯問題都還沒解決,誰會在乎什么藝術(shù)不藝術(shù)。
“何先生請坐,真是失禮,我還沒問何先生是哪里人呢?”
“我們家現(xiàn)在長居加拿大,不過我父親對改革開放很有信心,以后我們可能多數(shù)時間是在國內(nèi),京城是個歷史悠久的城市,我很喜歡這里?!?
好一陣東拉西扯,還順帶講了一些國外的風土人情,忽悠的彭主任對徐建軍的身份沒有絲毫懷疑。
就算是懷疑也沒問題,這種事,都是講究一手交錢,一手提貨的。
彭煥新也不怕他們有什么貓膩。
因為有庫存目錄,價值很快就盤出來了,所有畫加起來有九千多張,估值23萬4千。
“彭主任,可不可以全部用軟妹幣結(jié)算?”
“何生,全部都用的話,我也不好交差,多少還是拿出來點外幣,這樣皆大歡喜,我也不用請示領(lǐng)導(dǎo),當場就能夠交易?!?
“那好吧,我讓他們籌集1萬美金,剩下的用本幣,這樣可以吧?”
“可以的可以的。”
聽說有一萬美金,彭煥新樂開了花,這何止是交差,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
徐建軍為了防止夜長夢多,來之前已經(jīng)通過德間籌集到足夠的外匯,隨時能夠兌換外匯卷,軟妹幣下面車上裝了幾麻袋,不過防止這位彭主任起疑心,徐建軍還是開著車出去逛了一圈,才回到了原地。
看著麻袋裝的錢,彭煥新兩眼放光,他們也終于可以脫離貧困線,不用因為經(jīng)費問題處處受人掣肘了。
而那輛國內(nèi)還很少見的皇冠轎車,讓彭煥新對徐建軍隨意編造的歸國華僑身份更是確信無疑。
剩下的交接就顯得那么的順理成章,徐建軍拿著目錄,看的心情大暢,跟彭煥新看到那幾麻袋錢是一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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