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歷史問題,已經存在幾百年,想一次性根除,絕非易事。
站在后來人的角度都以為自已能看的很準,其實都是馬后炮而已。
執(zhí)棋者猶豫不決,而旁觀者總是感覺很正確。
只是,旁觀者下場后就以下的更好嗎?
未必!
總之,在楚河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有一副重擔壓在他的肩頭。
想撂挑子都沒有機會。
接到國安局長王德剛電話時,楚河正在給鄧冰清、鄧玉潔買滿月的禮物。
初當爹的楚河也沒有經驗,不買最好,只買最貴。
他把拎著兩大包孩子的衣物、奶粉、玩具,正準備去羅馬優(yōu)山18棟。
王德剛局長親自打電話來,那肯定是有大事。
楚河聽完王德剛簡意賅的指示,心中有點想罵娘。
咱能不能換只羊,別可著我這一只羊薅羊毛行嗎?
老子和特遣隊員沒死在東南亞,非得讓我們反恐處再去大西北送一回死?
事實就是:逼你干你就干,不干也得干。
每每想到戰(zhàn)友伍奇倒在身旁的那一幕時,楚河都非常心痛。
他已經聯系伍奇家人,給他們二十萬慰問金,并安排伍奇的弟弟到公司上班,也算盡到自已一點綿薄之力吧。
戰(zhàn)爭是殘酷的,年輕而鮮活的生命,在鋼鐵洪流槍林彈雨中,都隨時可能倒下,瞬間冰冷。
楚河真不愿意上戰(zhàn)場,殺人或被殺,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退一萬步來講,他有得選擇嗎?能討價還價嗎?
楚河暗罵一聲***(三個字)!就不能假裝征求一下我的意見?
話又說回來,楚河也愿意為國家出一份力,既然這樣了,自已就想辦法完成任務吧。
參加完安全局會議后第三天。
楚河把夏雨濛、黃軍、阿依努爾、王大憨、秦嶺等人找來。
當著他們的面立下一份遺囑。
左公抬棺出征,黃公立囑反恐。
這次,他是認真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子彈可沒長眼睛,愛誰誰,都可能成為倒霉蛋。
如果楚河自已出事,所有資產給夏雨濛、黨舞、鄧海鳳各20%,黃軍、姜萍各10%,阿依努爾5%,楚先進3%,曲建勇、王大憨、英勇、柳超、牛五、秦嶺各2%。
“楚河,你這是干嘛,我要你平安回來,寫這破玩意干嘛?”
夏雨濛一下撲到楚河懷里,無聲地抽泣起來,她輕輕捶打著楚河,不想讓他去反恐,但是,可能嗎?
“雨濛,不要哭,我只是說如果有意外,又不是說我就真的不回來了?!?
楚河微笑著安慰夏雨濛,拍了拍她肩膀,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發(fā),眼中有了無限的柔情。
“楚哥,你千萬別寫這一類的,太不吉利啦,沒有你,兄弟們要錢有什么意思,再說,我們也不缺錢?!?
黃軍感覺眼眶濕潤起來。
自已和楚河一起來京城闖蕩一年多,并肩打小幾十戰(zhàn)。
闖出偌大家業(yè),只是他不了解,楚河這么有錢,為什么非得執(zhí)行什么秘密任務。
“哥,沒有你,我就是個吃不飽飯的憨子,你要去干什么?可能會死人的話,我替你去?!?
王大憨立即走出來,眼神很堅毅。
如果有人對楚河不利,不管對方是誰,不管發(fā)生什么事。
第一個上的絕對是王聰。
如果說,楚河真需要以命相護時,第一個出現在他身邊的絕對是王憨。
沒有任何人能超過王憨的忠誠。
“王聰,你不憨,在哥心里,你是個勇敢誠實的好兄弟,如果,哥回不來,你要保護好雨濛,行不行?”
楚河用力地抱了抱這個大塊頭,眼睛已經紅了。
“哥……我不要你死……我聽你的話,保護雨濛嫂子?!?
王憨像個孩子一樣趴在楚河懷里泣不成聲。
“大家都別這樣,我只是去執(zhí)行任務,不是去獻祭?!?
楚河笑著笑著,眼圈又紅了。
他不可以不去。
無論混黑道,還是走白道,都要識時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