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痛楚從心口蔓延至四肢百骸,白蕪眼前陣陣發(fā)黑,身體搖搖欲墜。
她不甘心!
在被宮女扶起來的瞬間,她用盡最后一絲力氣,轉(zhuǎn)向那個始終沉默的勝利者,可憐巴巴地開口:“許姑娘我的頭好暈,胳膊也好痛你能再幫我看看嗎?”
許諾看著她慘白的臉,又瞥了一眼面色不虞的太后和毫無反應(yīng)的謝逸塵,終究沒有拒絕。
她走上前,指尖輕輕搭上白蕪的手腕。
就在兩人靠近的瞬間,白蕪用只有她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怨毒地開了口。
“許諾,你不用太得意。王爺今天能為了你,把我這個伺候了他八年的人趕走。等有朝一日,你沒了利用價值,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把你這個來歷不明的野丫頭一腳踹開!”
“你和我,本質(zhì)上沒什么不同!”
許諾眼睫微顫,隨即垂下,掩蓋了眸底翻涌的情緒。
“謝白蕪姑娘提醒?!?
這副油鹽不進(jìn)的模樣,徹底擊潰了白蕪最后的防線。
她被太后的人半扶半拖地帶走了,那雙充滿恨意的眼睛,卻始終死死地釘在許諾身上。
直到那道身影徹底消失在殿門外,許諾才收回了目光。
她默默走到輪椅后,推著謝逸塵離開了偏殿。
暖閣內(nèi),炭火燒得正旺,驅(qū)散了冬日的寒氣,卻驅(qū)不散兩人之間詭異的沉默。
許諾為他換上新的熱茶,終于打破了寂靜。
“王爺怎么知道民女在白蕪的屋里?”
若不是他及時出現(xiàn),今天這盆臟水,自己無論如何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