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追問,讓春禾冷汗涔涔,張口結舌,一個字也答不上來。
“奴婢奴婢”
“還是說,”謝逸塵話鋒一轉,森然的目光釘在她臉上,“有人教你這么說,故意栽贓陷害的?”
春禾魂飛魄散,連連磕頭:“王爺饒命!奴婢不敢撒謊!奴婢說的句句屬實啊!”
床上的白蕪見狀,連忙哽咽著開口:“王爺,您別怪春禾,她也是為了奴婢許姑娘,我知道您不喜我,可您也不能下此毒手??!我這只手我這只手以后還要伺候王爺和太后娘娘的!”
她哭得越發(fā)凄慘,一邊說,一邊試圖抬起自己那只“動彈不得”的左手,卻只是徒勞地晃了晃,更顯可憐。
許諾忽然開口,聲音清冷而堅定。
“太后娘娘,王爺?!彼蚯耙徊?,對著上首福了福身,“民女有話要說?!?
“你說?!敝x逸塵道。
“民女深知,此時否認白蕪姑娘手臂之傷非民女所為,恐難令人信服?!痹S諾抬起頭,目光坦然直視眾人,語調不急不緩卻字字清晰,“可若民女真妒恨白蕪姑娘,想逼她離開寧頤宮,又怎會僅僅令她手臂綿軟無力,如此小打小鬧?若民女真有此心,自有更為狠毒的手段!”
“哦?”謝逸塵眉梢輕挑,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你不妨施展一二,讓本王開開眼界!”
白蕪聞,神色一怔,心頭陡然涌上一股強烈的不祥預感。
她還沒來得及反對,許諾已自袖中抽出一根寒光凜凜的銀針,動作迅捷如電,精準無誤地刺入了她的臉頰。
詭異的一幕驟然發(fā)生。
白蕪的臉龐仿佛被無形的線操控,五官扭曲得令人心驚——眉頭緊蹙如山,雙目圓瞪如鈴,嘴唇高高撅起,鼻梁更是詭異地上翹,露出兩個黑漆漆的鼻孔,陡然變成一副滑稽而丑陋的怪相,如鬼魅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