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兒她竟然是這樣想的?
她不僅沒有責(zé)怪他,反而處處為他著想,體諒他的兩難。
這才是他愛慕多年的女子,溫婉善良,善解人意。
他心中翻涌著愧疚與感動,聲音都有些顫抖:“曼兒,你當(dāng)真不介意?”
“自然不介意。”沈曼抬眼,目光清澈,仿佛能映出他的靈魂,“只是現(xiàn)在陛下將她賜婚給佑安王,哪怕時瑾哥哥對她有情,也很難在一起了?!?
她幽幽嘆息,眉宇間染上恰到好處的遺憾,仿佛真心為這對有情人感到惋惜。
提及此事,江時瑾剛剛回暖的心又瞬間晦暗下來。
是啊,佑安王謝逸塵,那個搶走許諾的病秧子。
前世,謝逸塵就是在兩年后,在寧頤宮自刎的。
今生他的死期提前一年,也并非全無可能。
江時瑾眼底掠過一抹狠戾,聲音壓得極低:“明年他們才成婚,這當(dāng)中會發(fā)生什么,誰能料到呢?”
沈曼聞,眼底也浮起一絲陰鷙之色,快得讓人無法捕捉。
她用帕子輕輕掩住唇角,聲音輕得仿佛一陣風(fēng)。
“誰說不是呢”
直接殺了許諾,風(fēng)險太大,稍有不慎便會引火燒身。
可若能暗中攛掇江時瑾將她搶來,事情便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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