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兩個字,像是淬了冰,冷冷砸在白蕪的背上。
她身子一僵,撞進(jìn)他那雙冷若冰霜的眼眸里,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天靈蓋,頭皮瞬間發(fā)麻:“王爺有、有何吩咐?”
“說吧,是誰指使你支開本王的?”謝逸塵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那人,到底想做什么?”
白蕪的目光劇烈地閃爍起來,嘴上卻還在硬撐:“奴婢奴婢聽不懂王爺?shù)囊馑肌!?
“別以為你是母后安排進(jìn)來的人,本王就不敢動你!”謝逸塵冷笑一聲,那笑意卻比冰雪更寒,“你明知本王從不飲酒,為何偏要上來給本王倒酒?還這么湊巧,手一抖就潑了本王一身?這么拙劣的把戲,你當(dāng)本王是傻子嗎?”
白蕪的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浸透,但她依舊咬著牙不肯承認(rèn):“奴婢只是只是第一次陪王爺參加宮宴,心中緊張,才出了岔子,請王爺恕罪”
“夠了!”謝逸塵厲聲打斷她,“再敢多說一句廢話,本王現(xiàn)在就去告訴母后,你前幾日故意讓本王吃栗子糕,意圖謀害本王性命!你猜猜看,到時候母后是信你,還是信本王?看她還會不會顧念與你亡母那點(diǎn)所謂的手帕之交,讓你繼續(xù)留在寧頤宮里?!”
“栗子糕”三個字一出,白蕪的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如紙,她下意識矢口否認(rèn):“不是奴婢!是小桃!是她弄錯的!”
“本王的寧頤宮里,從來就不會備栗子糕這種東西。那點(diǎn)心,定是你自己偷偷去御膳房取的。這宮里,除了你,還有哪個丫鬟能自由出入御膳房?”謝逸塵步步緊逼,“只要本王想,一查便知!”
白蕪心底一陣絕望。
世人皆說佑安王體弱多病,被如珠如玉般養(yǎng)在宮里,不問世事,宛若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
可只有她知道,這看似病弱的王爺,實(shí)則心思縝密,目光如刀般銳利,遠(yuǎn)比常人更難糊弄。
怎么辦?
是繼續(xù)隱瞞真相,助長公主成事,還是先保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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