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自己真是瞎了眼,竟嫁給這般虛偽無恥之人!
她往前踏了半步,清冷的視線直直射向地上跪著的男人。
“江公子?!彼穆曇羝降瓱o波,像一泓結(jié)了冰的深潭,“你的腿,我治不了?!?
“你胡說!”江時瑾情緒激動起來,“前世你分明”
他猛地剎住話頭,驚覺自己差點說漏了嘴。
許諾卻像是沒看到他的失態(tài),繼續(xù)說道:“國公府富貴滔天,您想要什么樣的神醫(yī)都能請到。至于民女,如今是佑安王的人,只為王爺一人診病。王爺?shù)纳眢w一日不好,民女便一日不能離開寧頤宮?!?
她的話說得滴水不漏,既表明了立場,又恰到好處地展現(xiàn)了對謝逸塵的忠誠。
江時瑾氣得渾身發(fā)抖,他指著許諾,厲聲質(zhì)問:“你當真如此絕情?你忘了”
“我忘了什么?”許諾打斷他,輕輕地笑了。
那笑容很淡,卻像一根針,像在嘲諷他的自以為是。
江時瑾意識到自己失算了。
是他太過自信,以為一個貴妾的名分就能將她留在身邊。
沒想到她如此決絕,竟另尋出路,轉(zhuǎn)而攀附謝逸塵這根高枝。
還真就被她攀附成功了!
謝逸塵的耐心告罄,他揮了揮手:“來人,把江大公子‘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