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公,在下不是這個意思?!苯瓡r瑾急忙解釋,“只是這壯陽溫補(bǔ)的藥物,您也用不上,不如”
“夠了?!敝x逸塵冷聲打斷他后面的話,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yán),“江大公子送來的禮,自然沒有再讓你帶回去的道理。既然是補(bǔ)品,本王用不上,陳公公在寧頤宮侍奉多年,勞苦功高,本王借花獻(xiàn)佛,有何不可?至于他得了賞賜要如何處置,是拿去換錢還是送人,那是他的事,本王不加干涉。”
一番話,堵死了江時瑾所有想討回補(bǔ)品的念頭。
陳公公連忙再次謝恩,然后喜不自勝地招呼著小內(nèi)侍和幾個宮女,手腳麻利地將地上那些價值千金的藥材一樣樣撿起來,寶貝似的捧著退了下去。
轉(zhuǎn)眼間,殿內(nèi)就只剩下謝逸塵、江時瑾和許諾三人。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江時瑾站在殿中,錦袍上還沾著剛才摔倒時染上的灰塵,一張俊臉青白交加。
他緊緊攥著拳,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像一條條盤踞的怒蛇。
那些補(bǔ)品,是他特意挑選的。
既是為了彰顯國公府的財力,也是為了向許諾暗示,只要她肯回來,榮華富貴唾手可得。
可現(xiàn)在,這些東西全成了一個太監(jiān)的賞賜。
謝逸塵此舉,無異于將他的臉面扔在地上,還狠狠踩了幾腳。
謝逸塵仿佛沒看見他扭曲的神情,慢悠悠地端起手邊的茶盞輕呷一口,這才懶懶地掀起眼皮,目光落在江時瑾身上。
“江大公子還有事?”他的聲音平淡無波,聽不出喜怒。
“王爺,時瑾有一事相求?!苯瓡r瑾抬眸,目光死死地定在謝逸塵身后的許諾身上,“時瑾有話想私下跟許姑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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