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跪倒在地上。
“父皇,孩兒確實不知此事!”
“兒臣是聽聞林泉遺孀林清月要進京,所以才派人去接,我記得是四哥手下的厲靈萱將軍去接,怎么會扯到百里承安身上呢?”
“難道百里承安去協(xié)助護送,有人膽大包天要截殺他們?百里中郎以身殉國了?”
那迷茫無措的表情讓趙鴻啟冷哼一聲。
“我看不是去協(xié)送,而是百里承安去截殺,結(jié)果被厲將軍給當場鎮(zhèn)殺了!”
兩個人眼看著又吵了起來,乾皇從床榻上扔出了一個奏章。
那奏章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趙鴻時的臉上。
“咳咳,自己看吧!”
趙鴻時趕緊撿起奏章,奏章上不是別的,正是鷹揚軍文懷對此次襲擊的描述。
“這是文將軍送來的物證!”
那太監(jiān)又拎來一個盒子,盒子打開,趙鴻時和趙鴻啟像是被定了身,額頭上的汗水仿佛都被嚇的退了回去,全身發(fā)冷。
那盒子里面不是別的,而是經(jīng)過特殊炮制的百里承安的頭顱。
他閉著雙眼臉色發(fā)青,眼里有兩道血淚流出,仿佛在控訴著什么!
趙鴻啟和趙鴻時趕緊跪倒在地上。
“父皇息怒,兒臣絕對不會派百里將軍去襲擊車隊!”
“父皇息怒,兒臣真的不知道百里將軍怎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這一定是有人陷害!”
兩人各執(zhí)一詞,紛紛撇開自己身上的關系。
“咳咳!”
咳嗽聲越來響,余光中,兩人看到乾皇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他臉色發(fā)白,眼神渾濁,如果閉上眼睛,幾乎就要和盒子里的百里承安一個樣子。
“你不知道誰派去的?”
他詢問趙鴻啟。
趙鴻啟急忙回答。
“兵部無調(diào)動!兒臣確實不知!”
“你說有人故意用百里承安,是想冤枉你?”
趙鴻時急忙磕頭。
“父皇,林清月是兒臣請來京都的,怎么會派人殺她?”
“更何況就算是想要殺她,兒臣也不會派百里承安去??!這整個京都都知道百里承安是兒臣的人,兒臣怎么會這么蠢呢?”
說著,他指向了趙鴻啟。
“四哥,是你是不是?你不想林清月進京,所以派人截殺,又怕事情敗露,所以特地讓百里承安去做,就算失敗,還能把罪責歸咎到我的頭上!”
趙鴻啟手無足措,仿佛被趙鴻時給嚇到了,只能慌忙回上一句。
“十一弟,你怎么會這么想?那林清月只是聽說手里有厲飛雪將軍的把柄,可厲飛雪將軍光明磊落,怎么會有把柄在她身上?我怎么會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去截殺她?”
兩個人各執(zhí)一詞,直到乾皇的咳嗽聲把他們打斷。
“吵夠了沒有?”
兩人趕緊低頭俯地,不敢語。
“一個中郎將,敢截殺朝廷使團!殺了也就殺了!管他是什么百里家還是別的什么家!”
乾皇咳嗽了一聲,似乎對這件事不是很感興趣。
“我在意的是,你們兩個人任何一人的頭顱,會不會也如這百里承安一樣,有一天被放到我的案上!”
“停尸不顧,束甲相攻,這是你們想要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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