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慶六年新年,陳景銘是在上京城過的。陳景銘也領(lǐng)教了零下三十度的天氣威力。上京城里所有房子都住了人,每個屋里都盤了火炕,總算度過了他在東北的第一個冬天。東北的野獸,一到大雪封山時期,就開始下山找吃的?;⒗潜?,這一冬天見了不少,傻狍子吃的最多,魚,去江面上打個洞,就能撈到許多。古代的東北,肉太多。吃不完,壓根吃不完。好不容易熬到二月份,天氣開始回溫。二月半,冰雪開始融化,大地開始回春?,F(xiàn)在溫度開始有零上了,大齊軍也開始出去上京城,在外邊扎營。三月,陳景銘派人押送耶律宏基回京城,怎么說曾經(jīng)也是一國之君。再說了,京城還有一個西番王,也不知道兩人見面能聊點(diǎn)啥!四月,京城運(yùn)來糧食,還有文官也給派來了。還來了許多新兵。用來鎮(zhèn)守這片土地。文官陳景銘不認(rèn)識,好像一直在齊地做地方官,被派來東北。今年承慶六年,京城春闈,也不知道陳弈銘會不會參加。陳景銘沒心思想那么多,外鮮卑山,就得打下來。人的名樹的影,陳景銘帶著大齊軍,只用了兩個月,掃平外東北。這里契丹和靺鞨都有領(lǐng)地,靺鞨去年就被宰父信打了下來。而在東北的平原大部分都靠東邊,契丹的蕭王后和王太子,可能去了草原。陳景銘往北走了一段路,這里沒了人煙,老毛子現(xiàn)在還是羅剎國,他們還沒有征服西伯利亞。這里環(huán)境惡劣,游牧民族都不愿來。陳景銘也沒敢深入,走進(jìn)去,天冷了也回不來。陳景銘讓宰父把這里守好,他帶兵去找蕭王后。就是去草原,西突厥北部,那里挨著草原上的北海,貝加爾湖。宰父信………郭鳳儀眼巴巴的看著陳景銘,“軍師,你讓俺去吧,俺也想去大草原?!标惥般懓櫭迹袄瞎?,東北還需要鎮(zhèn)守,我這次都是騎兵,火藥都帶不了多少,天一冷我就回來了。”自己帶著糧食,軍醫(yī),文書都是帶的能打仗的。一人雙馬,找不找到人,天一冷就得回來。每人都帶著自己口糧,棉衣,被子。宰父信苦笑,軍師對自己真狠?!败妿煟噬现懒瞬粫獾??!标惥般懶α诵?,“等皇上知道了,我早就去到北海了?!标惥般憥П吡耍侨ゴ蚱醯埐浚€是打西突厥,這就看陳景銘心情了。等到京城知道消息后,陳景銘已經(jīng)走了一個多月了。魏啟眼皮子直跳,“北海那邊有多冷他不知道嗎?打西突厥又用不上他,不是說天一暖和就回來,他還知道自己是太傅嗎?”陳繼銘冷著臉;還不是都怨你!魏啟看到陳繼銘,心虛不已,“繼銘,要是你能找到他,就讓他回來,朕這次聽你的?!标惱^銘心里窩氣,“你知道他是個野的,還讓他出去,我哪能找得到。”魏啟嘿嘿,“繼銘啊,要不然你裝病,嚇唬嚇唬他?”陳繼銘看魏啟不著調(diào)的勁,懟他道,“裝病可以,你能找到人?”魏啟………好像不能。魏淵派了許多人去找,陳景銘真是一點(diǎn)數(shù)也沒有,他對大齊,就像定海神針,可不能出事。陳景銘不知道,魏淵跟他大哥都快急瘋了。他現(xiàn)在大草原流浪,貝加爾湖在那里,他們不知道,想找人問路都看不到人。陳景銘帶著十二衛(wèi)和親衛(wèi),太叔琰帶領(lǐng)著牧民騎兵,郭鳳儀沒來,公孫雷來了,帶了兩千騎兵。陳景銘的騎兵是湊出來的,所以,來的都是些強(qiáng)兵悍將。軍醫(yī)都能上陣殺敵,千里奔襲不帶喊累得。木匠和火器營也選了人手跟著,只要陳景銘不喊累,他們沒有怕苦的人??墒撬麄?nèi)疾徽J(rèn)識路,總不能一路向西。陳景銘覺得不能亂跑了,得找西突厥人問路。于是,陳景銘從北邊開始攻打西突厥。要是遇到突厥大部落,就搶一波,補(bǔ)充自己口糧。遇到貧窮的小部落,就開始詢問大部落方向。那個小部落首領(lǐng),竟然問他們能不能內(nèi)附大齊?陳景銘奇怪,“你們想內(nèi)附大齊?”部落首領(lǐng)摸摸肚子,誠懇道,“是,聽說東突厥那邊,現(xiàn)在叫內(nèi)草原,大齊商人都把糧食販賣到草原了。還有部落牧民都能去長城內(nèi)賣牛羊,買糧食,鹽,還有布匹,還有比羊毛還要暖和的棉被?!闭f完,眼里的羨慕都要溢出來了。陳景銘………他兩年沒回去,內(nèi)草原過的這么好了?“你們聽誰說的?”部落首領(lǐng),“從邊界牧民那里聽到的,我們有時候會去那里偷換糧食。”陳景銘………這個……果然那里都有走私。陳景銘讓人給他帶路,帶好了,我讓你部落去內(nèi)草原。部落首領(lǐng)有些不信,“你又不是大齊陳人屠,說話能算數(shù)?”陳景銘臉色一變,人屠?仔細(xì)看這人,跟他玩心眼,想要套他消息?他冷笑道,“不去我就殺你整個部落,做一次人屠。”部落首領(lǐng)一驚,眼珠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陳景銘敲敲馬鞭,“你想打聽到誰是大齊殺神,好去送信領(lǐng)賞,讓突厥王封你做貴族?”部落首領(lǐng)看事情敗露,也不裝了,仇恨的看著陳景銘。陳景銘笑了,“你編的挺好,我都要信了,可惜呀,內(nèi)草原都稱呼殺神為太傅?!标惥般懣蓻]忘記,現(xiàn)在可不是后世,草原跟漢人都是一家人?,F(xiàn)在的突厥人,跟他可是勢不兩立。部落首領(lǐng)疑惑道,“你怎么知道的?”陳景銘看向部落里的人,“因?yàn)槲揖褪悄阏f的陳人屠?!标惥般懻f完一揮手,“一個不留?!标惥般憚傉f完,大齊騎兵就殺入部落中,不一會兒慘叫聲響起,群所有人全部喪生。部落首領(lǐng)要跟陳景銘拼命,下一瞬一顆腦袋飛起,在地上翻出去好遠(yuǎn)。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