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淵正高興呢,就有官員,提議讓大軍回京。魏淵臉一沉,“黃大人,此話何意?”黃明出列道,“太子殿下,臣以為仗打贏了,大軍也該回來了,畢竟軍餉糧草不是小數(shù)目?!蔽簻Y冷哼道,“突厥尚未撤兵,我軍士氣正旺,你讓孤撤軍?”黃明心里一突,“太子,臣是考慮糧草一事,十萬大軍實在是開銷太大,再者司空震獨掌十萬大軍,時日久了恐怕心生嬌縱?!蔽簻Y看向其他人,“你們也認(rèn)同得黃明所說?”武將勛貴同一部分文臣搖頭,只有一小部分附和。戶部尚書和侍郎都沒吭聲。魏淵冷笑怒斥道,“爾等可懂兵事,可知戰(zhàn)場變化,真是可笑至極,我軍打了勝仗,打仗的將軍卻遭妒忌。”目光巡視地下這一部分文臣,“你們不怕寒了邊關(guān)將士的之心,還是想讓皇上落一個度量狹隘,容不下有功之臣昏君名頭?”黃明等人撲通下跪,磕頭道,“臣不敢,司空將軍能打贏突厥,乃是我大齊之幸,臣失,請?zhí)铀∽??!蔽簻Y真看這些人不順眼,人家打了勝仗你也嫉妒,沒本事就算了,還凈找事。魏淵也不忍著他們,“你們罰俸三個月,要是再進(jìn)讒,那就別做官了?!秉S明等人頭上冷汗直冒,太子好生霸道。魏淵沒心情在理會這些人,說道,“既然無事,退朝?!币凰π渥?,氣憤走出金鑾殿。黃明等人被太子罰了,下朝還被勛貴武將嘲笑,臉色難看?!拔覀円彩呛靡?,一直打下去哪有安穩(wěn)可,況且你們武將有了……”想起太子怒斥,又趕緊閉嘴。靖遠(yuǎn)將軍冷哼,“鼠目寸光,突厥大軍還在邊關(guān),你讓大軍撤回來,若是前腳剛走,突厥又開始攻城掠地,難不成讓大軍再回去?”黃明“……”有武將嘲諷,“想攻奸武將也要看看形式,真是不知所謂?!薄熬褪?,一幫子酸書生,就知道禍國殃民?!薄澳銈儭薄簻Y去后宮找自己躲懶的爹,剛到鳳儀宮,就看到他爹瞇著眼睛享受親娘捏肩服侍。魏淵等人通報,免得打攪了爹娘親近?!斑M(jìn)來吧?!蔽簡⒄酒鹕?,活動一下身子,“還是皇后會養(yǎng)人,朕覺得身子好多了,也沒…全好,還需要養(yǎng)一陣子?!笨戳艘谎蹆鹤?,有兒子不用是傻子,他才不要丟那么大臉,還去上朝?!罢f吧,找我有什么事?”魏淵給爹娘問好,聽魏啟問就說了今天早朝的事。魏啟冷笑道,“那幫子文臣就是閑的,整天就只道盯著武將,還想文管武職,當(dāng)他們都是姜子牙呢。”皇后輕笑道,“皇上姜子牙會法術(shù),不是書呆子。”“喔,比喻錯了,算了,陳景銘還沒回來?”魏淵搖頭道,“還有半個月?!蔽簡Ⅻc頭道,“還是讓他來的好,陳繼銘那小子,多出現(xiàn)幾次,朕也不知道朝臣還能剩下幾個。”魏淵有心替陳繼銘辯解,“史家跟淑妃的事跟陳繼銘無關(guān),史家跟淑妃想要控制父皇,要不陳繼銘,父皇就要落下暴君名聲了?!蔽簡⒁蛔聊ィ€真是。“算了,反正有事找他,沒事就別讓他出現(xiàn),鬧心?!被屎筝p笑,“皇上,誰讓史家欺人太甚呢!”魏啟點頭道,“那倒是。”魏淵受不了父母親密,趕緊告辭,回去處理公務(wù)。魏啟父子說的陳繼銘,今天接到二弟書信。陳繼銘有些奇怪,不是還有十多天就到家了,算算日子,應(yīng)該是還在老家時寫的。內(nèi)容嗎,讓陳繼銘都有些意外。銀礦,這事可得好好想想,銀礦可以換個什么爵位?第二天,陳繼銘進(jìn)宮去見太子。魏淵聽到有些吃驚,“你說景銘替朋友申冤,審問誣告者得知原因是,他家山地有銀礦?”陳繼銘點頭道,“景銘說,陳鐸家人愿意拿銀礦換個爵位,不拘官職大小,能世襲就好?!蔽簻Y,“……”無力吐槽,能世襲的爵位,只有公侯伯子男,最低男爵也是超品。陳繼銘道,“太子,銀礦可不多見,要是個富礦,朝廷不賺了?!蔽簻Y;“那要是個小礦呢?”陳繼銘安撫太子,“工部多得是勘測人才,讓人去挖挖看?!蔽簻Y也知道,陳繼銘就是過來說一聲,免得被朝廷里那幫子文臣給寐下。這事魏淵還得跟他爹說,不能自己做主。陳繼銘辦完事,去東宮看了兒子,就回家了。魏啟知道后摸摸下巴,“還行吧,他們家聽說就一個小秀才,有銀礦也守不住,上交朝廷反而是最好的?!蔽簻Y道,“那給個什么爵位合適?”魏啟笑道,“要是個大富礦,給個男爵,小銀礦就給五品閑職就是,大不了讓他家傳兩代就是?!蔽簻Y點頭,“那就等林陽府奏折了。”———再說陳景銘,跟古長卿兩人做羊腸線,消毒,劈絲合線,晾干。做了四五天,也到了啟程日子。羊腸線能用了,古長卿抓了一只兔子做實驗。陳景銘心思一轉(zhuǎn),指著兔子盲腸道,“把這里切掉試試?!惫砰L卿疑惑道,“那個腸子怎么回事?”扒拉開看了一眼,一小節(jié),跟其他腸子不一樣,“怎么像多余的?!标惥般懶牡?,可不是多余的,也不算,他可以沉淀腸道里吃進(jìn)去的沙子,然后,沉淀多了開始發(fā)炎。形成闌尾炎。輕癥還好,重癥就等著腸子爛了疼死。陳景銘?yīng)q豫道,“也許沒啥大用,正好實驗一下,把他割了,會不會死?”古長卿抬頭看他一眼,沒有反對,他怕兔子流血死了,按照陳景銘說的,剪了一段盲腸。然后那腸子太細(xì),怎么縫?陳景銘提議,“要不拿羊腸線把它系???”古長卿也實在想不出辦法,點頭同意,手法極快的給兔子盲腸結(jié)扎,然后把兔子肚子縫合。做完手術(shù),把兔子放到干凈籠子去養(yǎng),方便換藥查看刀口?!懊魈炀鸵獑⒊蹋惆褨|西裝好車,咱們早點啟程?!惫砰L卿點頭回去了。陳景銘回后院見云瑤,換了衣服,用皂角粉清洗干凈雙手,免得沾了味道,讓云瑤難受。云瑤這一個月養(yǎng)的挺好,身體養(yǎng)了回來,就怕坐船又不舒服。陳景銘也沒其他辦法,全家人都在京城,不可能讓云瑤留在老家待產(chǎn)。就算陳貴山夫妻留下也不行,他怕云瑤生孩子出事,自己不在身旁守著不放心。“別擔(dān)心,古大夫不是說了,我孕吐過去了,以前坐船不暈船,又是內(nèi)河船,已經(jīng)夠好了。”陳景銘聽云瑤反而安慰他,有些不好意思,他表現(xiàn)的有這么明顯?第二天啟程,古長卿帶著妻子,還有……一位師兄。古大夫來送他們,“哦,張弛也喜歡縫合治法,聽說你們在制作羊腸線,他也想早些知道效果?!标惥般扅c頭同意,反正船大,住的下。陳景銘帶著家人拜別親戚朋友,趕路回京。趙堅顧凜兩人,提前一天趕來跟他一起走,楊曦要去中原省做縣令,沒跟他們一起動身。運(yùn)河上,古長卿還在守著他的兔子,每天仔細(xì)觀察。陳景銘就是圍著云瑤轉(zhuǎn)。趙堅妻子也跟著一起來京城,趙母知道兒子在戶部做官,別提多開心了。顧凜還是沒成親,陳景銘掐指一算,二十二了,還單著,在古代可是大齡青年了?;鼐┏呛?,讓媳婦留意一下誰家有適婚女孩,老顧的婚事得提一提了。顧凜莫名覺得后背一涼。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