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銘來到前院,找到孟遠舟,“去告訴夫人,咱們要回去了?!泵线h舟詫異,看了一眼時間,又發(fā)覺二公子衣服有些不對。他上手幫陳景銘把錯的地方改了過來。陳景銘……這衣服來時是他自己穿的吧?好像是云瑤跟谷雨幫他掛的配飾,呃,以后不能讓她們給弄了,掛玉佩的手法都不一樣。孟遠舟打量一番,看沒有少東西,這才去找黃府內(nèi)院管事。再說云瑤,坐在宴席上,一旁的一位太常寺丞的夫人。“你就是太后的侄孫女啊,真是花容月貌,嫁的夫婿也是狀元郎,真是良郎才女貌,哈哈?!痹片幬⑿Φ溃八仑┓蛉丝蜌??!睂γ孀晃还媚?,長得柔弱如水,嬌滴滴道,“云夫人成親也有半年了吧?”云瑤眼神看了過去,“你該稱呼我為陳夫人?!迸右贿欤笆俏业腻e,陳夫人原諒我吧。”云瑤嘴角上揚,“這位小姐,是你的稱呼錯了,我只是在糾正你,跟原不原諒無關?!迸右慌宰姆蛉瞬粯芬饬耍憔褪翘髮O女又如何,你夫君的官職可沒我夫君官職高?!瓣惙蛉耍愣汲捎H半年了,這肚子想必已經(jīng)有了吧?”云瑤眉眼斂去笑意,“我有沒有懷孕,我婆婆都沒過問,怎么,覃夫人有意見?”覃夫人拿手絹沾嘴角,“陳夫人誤會了,我是想起黃待詔,以前黃二夫人成親后也沒孩子,黃二夫人大度,把自己陪嫁丫頭開臉抬了妾室。”云瑤看了一眼遠處主家黃夫人,“是嗎,那黃二夫人真可憐?!瘪蛉诵χf道,“怎么能說可憐呢,京城誰人不夸黃二夫人賢惠。”云瑤看了一眼對面少女,“覃夫人,這是你女兒吧?”覃夫人得意的微微點頭,“是我嫡女?!痹片幙涞溃肮桓蛉艘粯?,以后想必也是一個為夫多納妾的好人兒?!鄙倥蛉祟~角青筋都快鼓出來了,少女用雙手擰著手帕,氣的牙癢癢。覃夫人,“陳二夫人,我女兒還未出閣,你這就過分了?!痹片庉p笑,“覃小姐去年及笄就定了親,覃夫人的,把陪嫁丫頭抬做妾室,如此好名聲,怎么能不做呢?”覃夫人想反駁,可是確實是她先提的,怎么說云瑤也是云侯府嫡女,興安伯二少夫人,她家惹不起。覃夫人咬著牙道,“陳二夫人說的是,人還是要有個好名聲?!痹片廃c頭贊同道,“我會跟人說的,覃小姐以后會同黃二夫人一樣賢惠。”覃夫人徹底閉了嘴,再說下去她也沾不了光,反而讓云瑤給氣的憋了一肚子氣。云瑤心情暢快,谷雨端來一杯茶,云瑤慢慢品了一口,茶香肆意,“好茶!”覃夫人被云瑤那話擠兌住后,本來想勸云瑤給丈夫納妾的人,也不敢往前湊了。這個太后侄孫女太強勢了,覃夫人剛說了幾句,女兒就被安了一個賢惠名頭。這以后去了婆家,一年兩年生了嫡子還好,要是真一進門就被一句賢惠抬幾房小妾,那不得懊死了。云瑤看四下都安分了,也樂的清凈,不一會兒,谷雨過來了?!岸俜蛉?,二公子說,咱要回去了。”云瑤聽到了,站了起來,“如此,我跟黃夫人告辭?!痹片幾叱鰞?nèi)宅,陳景銘接到妻子,黃維知道家里出手了,還沒成功,氣的不行。為什么非要在他兒子的百日宴上,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這可怎么跟陳舍人解釋。陳景銘沒有在停留,帶著云瑤回伯府。太叔琰回來后,找到陳景銘,把偷聽到的話一字不落的說了一遍。陳景銘覺得簡直搞笑,費這么大勁兒就為了往興安伯府安插釘子?太叔琰翻個白眼,“你到底聽清楚沒有,人家想用歌姬陷害你?!薄笆O碌哪愀蠊由塘浚医裉斐鋈マD轉,你要出門就找牧奎?!碧彗鹕沓鋈チ?。好不容易二公子休沐,他也十多天沒有休息好不好,還有一下午時間,夠他出去玩半天了。陳景銘看他走遠搖搖頭,自己去找大哥商量。陳繼銘這幾天在家,弟弟快要回家祭祖,皇上已經(jīng)給了三個月假期。顧凜,趙堅,楊曦都要回家祭祖。三個月后,楊曦去中原省上任做縣令,其他三人回京城后,繼續(xù)在原部門任職。本來中了舉就該回去祭祖,皇上讓新科進士觀政?;丶壹雷嬷荒芡笸屏??!澳阏f,黃維父子想給興安伯府,送妾室眼線?”陳景銘搖頭道,“哪呀,人家好幾個人呢,太叔琰就聽到人說話了,沒見到人?!标惱^銘坐在椅子上,手指敲著桌面,過了會兒道,“這些人跟吏部那些人是不是一伙的呢?”陳景銘頭大道,“我哪知道啊,我又沒礙他們什么事,干嘛老是對付我呢?”陳繼銘想了想,“起碼這個黃維父子不能留了,明著算計你,也算是癱到明面上了?!标惥般懣此?,“怎么個不能留?”陳繼銘道,“太常寺卿黃明,今年五十七歲,一直在太仆寺十二年,兩年前由太仆寺少卿提升上來的?!标惥般憽八@人自喻清流,和他交往的,無非是那些自喻清流的吏部,工部,還有兵部。”“大哥是說?”“他不是想給你送歌姬嗎,這么說他府上有歌姬,既然喜歡,送他幾個瘦馬就是。”陳景銘張嘴結舌,“瘦,瘦馬?”那可不是一般人能駕馭的,不把黃府攪翻天,那就辜負瘦馬名頭了!“可是,瘦馬擱哪來?”陳繼銘道,“買呀,只要許諾她,搞完事會把身契給她就行了?!标惥般扅c頭道,“還得是我哥,那就拜托大哥了?!标惥般懩ò涯槪液眠@是我哥,要不然,打個冷顫,防不勝防啊!陳繼銘輕笑,敢打他家人主意,不殺雞儆猴,還以為他興安伯府好欺負呢。陳繼銘寫了一個小字條,吹了一聲口哨,一只金雕落了下來。陳繼銘拿了一些碎肉喂它,“蒼羽,這次要辛苦你了,路上小心?!苯鸬癯酝晁槿?,在陳繼銘手心蹭了蹭,等陳繼銘綁好信盞,展翅飛向高空。陳景銘折返回來,正好看到金雕升空。張大嘴巴看著他哥,“你什么時候背著我養(yǎng)了它?”……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