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予歡的聲音充滿了不解。
池宴舟看她一眼,有些無奈。
這天底下哪個男人,會對覬覦自己媳婦兒的人,能有好臉色的?
反正他不行。
要不是池正浩這廝是他弟,他能給他抽得爹媽都不認識。
這傻丫頭也真是心大。
竟是絲毫都沒有察覺到池正浩對她的情意。
不過這對他而,也是好事情。
至少不用因為池正浩這份覬覦和惦念,惹出更多的麻煩來。
“確實挺欣賞,也沒有討厭他?!背匮缰劢忉尅?
“只是他做了錯事,我得表達出我不贊同的態(tài)度才行,不然他不知事情的重要性。”
夏予歡聞哦了一聲,倒是沒有多問。
反正池宴舟心里有數(shù)就行,畢竟是他弟,又不是她弟,她是跟著他才跟池正浩產(chǎn)生聯(lián)系的。
夫妻兩個說完話,再抬頭的時候,發(fā)現(xiàn)找不到何其俊了。
“這人跑哪兒去了?怎么忽然就不見人了?”夏予歡小聲問著。
池宴舟輕輕搖頭:“不知道,可能是跟人到僻靜地方說話去了。”
夏予歡:“我去轉一圈,找找看。”
池宴舟擰眉:“你就陪在我身邊,單獨去找他,不安全?!?
夏予歡無奈,只能推著池宴舟繞著整個大廳轉了一圈。
沒能發(fā)現(xiàn)何其俊的身影。
她推著池宴舟來到小門的門口,后頭是個花園。
“你說有沒有可能在花園里?咱們要不要出去看看?”
“可以去看看?!背匮缰畚⑽㈩h首。
夏予歡便推著池宴舟出了小門。
后頭的小花園顯然有人專門打理。
明明天氣已經(jīng)變冷,到了樹葉凋敝的時候了,可后頭的樹木看著還很繁茂。
夏予歡推著池宴舟走在小道兒上。
沒看到人,只感受到徐徐秋風吹過,帶來濃濃的秋意。
“這天一天比一天冷了?!毕挠铓g感慨了一聲。
“嗯,走吧,還是進去屋里,外頭也沒什么好看的,別把你吹感冒了?!背匮缰壅f。
夏予歡應了一聲:“好,那咱們回去?!?
外頭的燈光不多,地方也不算大,推著走了一段,幾乎就將全部場景都給納入了眼中。
她并沒有看到人,想來人多半是不在這兒。
與其在這兒吹風,還不如回去呢。
隨著兩人離開,不遠處的陰影之中,有人輕輕動了動。
“你說他們是單純出來賞景的,還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跟著你出來的?”有人聲音低沉又冷漠的開口問。
“屬下惶恐,屬下也不知道?!焙纹淇÷曇舭l(fā)緊。
“若不是您方才發(fā)現(xiàn),屬下都不知道屬下臉上的傷口還會發(fā)光?!?
“看來是上次夏予歡撒的藥粉有問題,屬下這是著了她的道兒了?!焙纹淇〉穆曇衾锊刂[隱的憤怒。
也不怪他憤怒。
本以為已經(jīng)逃脫了嚴虎的圍剿追蹤,已經(jīng)安全無虞了。
卻不曾想,到了第二天,他的臉就開始發(fā)癢潰爛。
他自然意識到了沾上的藥粉有問題。
他去看過醫(yī)生,也拿了藥,卻沒想到這傷口好得格外的慢,都十來天了,還沒好全。
因為獨居,他也不知道傷口夜里竟然會發(fā)光。
還是受到眼前的領導人指出,他才知道。
這會兒的何其俊,整個人都處在焦躁憤怒的狀態(tài)之下。
畢竟他若是暴露了,就意味著他該給自己找退路了。
交通局光鮮亮麗的辦公室主任,他就當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