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予歡壓下心中的怒意,努力控制著自己,讓呼吸盡可能平緩。
她問池邵康:“能保證人不跑,只要查明一切,就能立刻把人抓住嗎?”
池邵康當(dāng)即點頭:“這是自然,我已經(jīng)讓人盯住了他,絕對跑不了,這個你只管放心?!?
夏予歡沉靜道:“成,那我相信您。爺爺當(dāng)年傾全家之力支持國家打仗,國家定然不會不管他,我等國家給爺爺一個公道?!?
雖然按照現(xiàn)如今的成分劃分來看,曾經(jīng)的夏家是資本家。
可是夏家從建黨開始便立場堅定,一直都是支持我黨的,所以是妥妥的紅色資本家。
夏家舉家參戰(zhàn),除了夏老爺子這個統(tǒng)籌支應(yīng)全局的大佬坐鎮(zhèn)夏家大后方,夏青青被他強(qiáng)勢拘在身邊,另外三個兒子都上了戰(zhàn)場。
可惜天不眷顧,夏老爺子的三個孩子都死在了戰(zhàn)場上。
要么死在送物資的路上,要么死在參戰(zhàn)之中……
夏家是當(dāng)之無愧的忠臣,功臣。
是以即便夏老爺子和夏青青都死了,夏家相當(dāng)于沒了,可是夏建勇卻依舊能夠仗著夏家女婿的身份,得到夏老爺子的死后蔭蔽,過得很好。
池邵康一臉正色:“你放心,國家肯定不會對有功之人不管不顧,一定會給你們一家討回公道的!”
夏予歡聞低低的嗯了一聲,沒再多。
張嫻雅想開口安撫她,夏予歡卻猛然站起身來。
她沖兩人笑了笑,道:“爸,媽,我有點累了,就先上去休息了?!?
張嫻雅知道她應(yīng)該是想自己靜一靜,她忙道:“好,那你去吧,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喊我們,我們都在家里,肯定隨叫隨到?!?
夏予歡聞輕輕點頭,這才轉(zhuǎn)身上樓。
看著她的背影,張嫻雅眼中全是擔(dān)憂。
“小歡她不會想不開吧?”張嫻雅輕聲呢喃著。
一旁的池邵康握了握她的手,低語:“放心吧,雖然我和小歡接觸的時間不算長,但是我看得出來,小歡她是個極其堅強(qiáng)的孩子,她不會想不開,也不會有事兒的?!?
“你要對小歡有信心?!?
張嫻雅聞只能輕輕點頭,她咬牙切齒道:“都怪那該死的夏建勇,貪了人夏家所有的家財不說,他還對人家趕盡殺絕,簡直就是人渣,敗類?!?
“老池,你可得趕緊把小歡爺爺?shù)乃澜o查清楚,還他老人家一個公道,也好盡快抓住夏建勇,將他繩之以法?!?
“放心吧,會的?!背厣劭蹬牧伺乃募绨?,安撫。
另一邊,夏予歡回到房間。
獨自一人的時候,她的情緒就有些繃不住了。
得知真相后,她恨不得立刻弄死夏建勇。
可是想到爺爺?shù)乃肋€沒查清楚,她便只能強(qiáng)行忍耐。
總不能因為報仇心切,就把爺爺之死的真相置之不理。
她總要讓爺爺走得明明白白。
可想到那可能已經(jīng)徹底消散的原主,夏予歡就心痛不已。
原主應(yīng)該是受到了殺母真相的刺激,導(dǎo)致她忽然清醒過來,可她的靈魂太過虛弱,所以在刺激過后,很快就消散了。
可即便是面對消散這樣的下場,那善良的姑娘還是拼盡全力的提醒她要小心。
所以原主口中的池……說的到底是池家什么人?
是池二叔?還是池爺爺?又或者池家別的什么旁系的人?
夏予歡想到這些,心頭全是紛亂,心緒也越發(fā)的煩悶。
她抬眸時看到了池宴舟。
雖然他就那樣安安靜靜的躺在那兒,可卻莫名的給了夏予歡一種安定的感覺。
夏予歡躺上床,貼著池宴舟,伸手抱住他,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上。
池宴舟平緩有力跳動的心跳聲,透過胸膛的震動,緩緩傳遞到了夏予歡的耳中,讓她的思緒也跟著平復(fù)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