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口中的長公主殿下離了相府回宮,便朝著東宮去了。
她一腳踹開殿門,齊逾早就從賞梅宴回來了,抬眼瞥了她一眼。
齊飛嫻雙手交疊在胸前,語氣中頗為自豪:“你交代我的事情我都辦好了,你也要記得答應(yīng)我的事,不許跟父皇說我逃學(xué)!”
齊逾只是嗯了一聲,表示他聽見了。
“哦對了,我還罵了她一句?!?
聽了這話,齊逾終于把手上的奏折放下,疑惑地看著她:“你罵她作何?”
“我說他選夫婿的眼光不好啊。”她又沒有說錯。
此外,她還把李知安給她說的那些話說給了齊逾聽。
齊逾只是淡淡彎唇一笑:“她向來如此?!?
齊飛嫻感覺自己兄長已經(jīng)不正常了,提到這個李知安就笑,生怕別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她突然湊近齊逾,小聲問:“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眼神都不一樣了。”
被戳穿心思,齊逾也不惱,只是道:“有何不同?”
齊飛嫻想了想,道:“更加溫柔,更加專注,就像曾經(jīng)母后看御花園里的那株最名貴的牡丹一樣?!?
齊逾被這個比喻逗笑,伸手輕輕奏折敲了一下齊飛嫻的額頭:“胡說什么。”
揉了揉額頭,齊飛嫻小聲嘟囔:“我才沒胡說呢?!?
齊逾搖了搖頭:“她從來不是用來取悅?cè)说哪档?,她只是李知安?!?
在他這里,李知安永遠(yuǎn)都是李知安,不是誰的附屬品。
相府的“熱鬧”終于平息,李憐音腹中的孩子最后保住了。
“彥之哥哥,真的不是我,是姐姐推我下去的?!?
趙彥之還是不吭聲,李仲嚴(yán)在一旁冷眼看著自己親生的女兒,眼神有些捉摸不透。
“今日的事情,以后不準(zhǔn)再提起。”留下這么一句話,李仲嚴(yán)便拂袖出去了。
臨出門之時,還讓人把趙彥之和李憐音送回趙家,一刻也不想讓他們多待的樣子。
盡管心中有氣,趙彥之也只能忍耐。
等他日后位極人臣,區(qū)區(qū)相國還是會被他踩在腳下。
趙崔氏一直等在正廳等了許久才等到人回來,但只有趙彥之一個人來正廳見他。
“李憐音怎的沒和你一起來?”
雖然趙崔氏不喜她,但拗不過她是相府親生嫡女的這一層身份。
趙彥之坐下就狠狠喝了口茶,把今日相府發(fā)生的一切都說了一遍。
趙崔氏用力把拐杖往地上戳,氣都差點上不來:“又是李知安,每次碰見她都沒有好事?!?
還有這個李憐音也是,男人不懂,女人還不懂嗎?
這種小把戲也只能騙到路邊的孩童,也虧她想得出來。
說完她猛地想起李憐音肚子里的孩子:“那孩子沒事吧?”
看到趙彥之搖了搖頭,趙崔氏的心才放下來。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