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頭的拉面館里,畢月和梁笑笑面前擺著兩碗牛肉面。
畢月將牛肉都挑進(jìn)了梁笑笑的碗里,梁笑笑一呲牙,笑嘻嘻地沖畢月笑了笑。
她想裝活潑,陶冶陶冶畢月的心情,結(jié)果還沒笑完呢,表情變成傻呆呆的了。
眼睜睜看著畢月將半瓶子醋倒了一半兒,挑起面條嘗了嘗,還倒呢。這都不算啥,又拿起辣椒油一勺子接一勺子的往里面放。
“我天,月月,差不多得了,我看著都辣心?!?
畢月放過了辣椒,挑起一大筷子面條,狼吞虎咽地吃著。
太餓了。
她中午跑房子就沒吃飯,回了家就聽說楚亦鋒得知的消息。
那時候,畢成一離開,她和她娘對視了幾眼后,就覺得走路沒根兒,腦袋都迷糊,低血糖啥樣她啥樣。
大太陽光再一晃,都到了一種明明心里著急問怎么說的,卻沒精力多打聽的地步。
感覺天旋地轉(zhuǎn),怕當(dāng)場栽倒在院子里,她就趕緊回了屋躺下。
她娘還以為她是默認(rèn)了呢。
再加上昨晚被軍輝他們吵吵的,本就一宿沒怎么睡,她又是這樣的狀態(tài)躺在床上的,感覺沒瞇瞪多一會兒,她娘大嗓門沖進(jìn)了屋,手中拿著她遺漏的買房合同紙。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fēng)。
買房子的事兒,就這么露了。
梁笑笑拿筷子杵著面條,她一直在小心翼翼觀察著畢月。
旁邊桌喊道:“加兩瓶啤酒?!?
畢月端著面條碗,邊喝湯邊聞聲看了過去。
看到人家起啤酒瓶,啤酒沫子四濺,瓶子上面還帶著緩霜,一看就是冰冰涼的。
這天氣,喝一口,得多爽。
她舔了舔唇瓣,抿了下嘴,繼續(xù)臉埋在面條碗里,喝著熱湯。
這一系列的小動作,梁笑笑都看在眼里,哄畢月道:
“那個咱不能喝哈,喝酒不好?!?
畢月很干脆回道:“我知道?!?
梁笑笑嘆了口氣,她一點兒都沒有胃口,面條早讓她杵的稀爛,隔著桌子湊近畢月道:
“我有一個很辣心的事兒,需要跟你坦白。”
“你給楚亦鋒報信兒的。”
望著表情平靜的畢月,梁
笑笑瞪大眼:“你怎么知道的?”
“辣心嘛?!?
“……月月,我現(xiàn)在還慶幸通風(fēng)報信了。
今天一去你家,你媽媽太嚇人了,也不知楚亦鋒能不能快馬加鞭的趕回來。
再說又不是你一個人的錯。
等他回來了,指定能頂起來一大半的天兒,炮火一準(zhǔn)兒都會對準(zhǔn)他呀??伞?
梁笑笑撓了撓臉蛋兒,尷尬道:
“可我還是得跟你道歉,沒有經(jīng)過你同意,私翻你本子,私自通知,我是真著急了?!?
畢月放下了筷子,看向窗外,沒吱聲,也沒什么表情。
“月月,你媽什么都知道了是吧?
我一看她那額頭上有一塊紅的地方,像是撞的,兩個眼睛也腫著,就覺得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