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吟秋莫名其妙的這句話,問的楚鴻天都是一愣。
他娘說的都有啥,他在旁邊可聽的一清二楚的,啥時候咒媳婦了?
楚老太太握著拐杖坐在沙發(fā)上,斜著三角眼對怒視她的兒媳搖搖頭。
她都無語了,能讓她無語的時候太少了:
“梁吟秋啊,你聽小話可能耐了,你要把這能耐啊,都用在正地方,咱家不能是這個樣兒,你兒子不能干出這樣的事兒!
我沒咒你啊,兒媳婦啊,我求你行不行?
你可別跟我扯犢子了!痛快的!”
……
楚鴻天坐在車?yán)铮荒槼钊?,心情略顯復(fù)雜。
部隊又不是大車店,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兒子要想趕緊回來結(jié)婚,短時間內(nèi)又要休假,總得要有個說法。
說著急回來結(jié)婚?那可真是個蠢借口。
哪個當(dāng)兵的不是休假順便結(jié)婚,哪有特意回來結(jié)的。
可他兒子這不是特殊情況嘛,不結(jié)就完了。
倆月了,再等到下一次正常休假,肚子大了,兜不住了。
要說家里人病了,楚鴻天合計著,咒他病了,他還得上班,再說回去是已婚身份……
結(jié)婚,小鋒那結(jié)婚報告上交沒有?他一會兒回了辦公室,還得裝作不經(jīng)意過問一下這件事兒,不行趕緊補上。
想了兩分鐘,楚鴻天決定還是找葉小子葉柏煊吧,以暫調(diào)的名義,回來弄個材料什么的,正好他兒子還受傷了,干些文職工作,恰好趁著有時間就結(jié)了婚。
不能讓人知道。
楚鴻天手指敲著膝蓋:他雖沒什么政敵,但這個東西,要是被有心人利用了,拿他們爺倆當(dāng)?shù)湫停[的滿城風(fēng)雨的,不好看。
小兩口結(jié)了婚,還都年輕,再被人說三道四。
再一個,他要退休了,很容易弄的兒子這次受傷白受傷,以后啊,他再一退,人走茶涼,這就屬于說大就大說小就小的污點,那兒子還談何前途?
臭小子啊,臭小子!
楚鴻天閉目養(yǎng)神靠在后座上。
老子辛辛苦苦的忙,還得幫兒子捂這事兒。等特么回來的,非得
抽他一頓!這頓必須得抽!
這是當(dāng)父親的,心里替兒子琢磨的。
而當(dāng)母親的,梁吟秋也到底敵不過老太太的一頓嘴皮子轟炸,重新洗臉換衣服,簡單收拾了一番,檢查了下鏡子里的自己,確認(rèn)看不出來哭過,這才出了家門。
楚家今晚,就沒人想起吃飯這事兒。
晚上五點多鐘,別人剛下班放學(xué),梁吟秋卻往外走。
一時間,她感覺有些恍惚。這一下午,在她看來,就跟過了半個多月了似的。
要說真的是被婆婆逼到份兒,才要去畢家嗎?
梁吟秋捫心自問,也不是。
是婆婆剛才罵她的那些話,她如果想承認(rèn),挺悲哀的,婆婆說的都對。
她兒子不聽她的,她擺弄不明白。
梁吟秋一想起電話里楚亦鋒的態(tài)度,她兒子居然說:
“媽,我只娶畢月,你知道我是個說話算話的人。如果畢月因為咱家的態(tài)度不嫁我,她家因為咱家的態(tài)度不放心她嫁我,那您沒兒媳了,沒孫子了,我這輩子不會結(jié)婚,您信不信?”
瞧,她哪是養(yǎng)的兒子啊,比陌生人對她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