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倒是王大牛,他仍站在原地,還在那暗自揣呢:
二十歲小毛頭搖了搖腦袋,他娘說大表哥說的對,說是稀罕鄰村的山杏,稀罕成了三孫子,啥活都干,在家跟頭懶豬似的。還說男人一找媳婦就沒腦子。
真對。
王大牛心想,他可不著急找了,瞅瞅他的營長他的哥,瘋了。
楚亦鋒疾步跑的這一路上,神經(jīng)狀態(tài)還屬于過于興奮。
他砰的一聲推開雷明的辦公室門,雷明被煙頭燙了一下:“你給我出去重進來!”
就這一句話,楚亦鋒恢復了不老少,至少能夠理智辦事兒了,重新敲門喊道:“報告!”
“嗯?!?
“隊長,我結(jié)婚報告,我就想知道它是在路上飛呢,還是壓在哪了,您只要說個地兒,說個人名,我去找,好不好?”
“好個屁。”雷明仰坐在椅子上:“少跟我整這一出,我不吃你這一套。”
“我十萬火急。隊長,那這么的,你給我假期,我要休假,我真有事兒!”
雷明緊蹙眉頭,嘖了一聲:
“楚亦鋒,你剛休假回來你自個兒忘了?再說,我就納悶了,你小子又沒娶妻又沒生娃的,孩子老人都沒病,你跟誰這撩挑子呢?”
楚亦鋒一本正經(jīng)地指了指,開始演苦情戲:
“頭,我胳膊
很嚴重。被那幫庸醫(yī)拆了縫縫了拆,你覺得我能參加訓練嗎?我休假,家里真有事兒。我回去寫報告,我給你多寫點兒,順便還能寫出根據(jù)這次實戰(zhàn)的作訓報告,你看成嗎?讓我一個端著傷胳膊的人帶隊,這不是開玩笑嘛,是不是?我身體真容易出毛病?!?
“是個屁!”
楚亦鋒泄氣,這怎么老是個屁老是個屁的,能不能說點兒有用的?同樣都是領(lǐng)導,雷明就是不如葉伯煊來的干脆。
“你不用跟我這演戲,早上政委讓你去醫(yī)院,你不說沒事兒嗎?腦袋削個尖兒一頭扎在訓練場上,你打個電話你就腦袋疼屁股疼的了?這是部隊?!?
雷明本來想著,午休時間逗幾句,結(jié)果說著說著,他語氣變了,站起身,拍了拍楚亦鋒的肩膀,意味深長道:
“對象打個電話就要請假?出息。別忘了你是軍人。怎么?以后結(jié)婚成家了,媳婦病了,媳婦生孩子了,你都要請假?不過那最起碼還算個情有可原的理由,你這算什么?”
楚亦鋒一臉無奈,他都懶得瞅身側(cè)的雷明,滿嘴冒苦水:我媳婦可不就是要生孩子了。
急了,卻只能重復一句:
“我家里真有事兒。頭,你覺得我是莫名其妙會請假的人嘛?不信是吧?”楚亦鋒這回扭頭和雷明對視:
“我讓首長請,行了吧?”
“哎呀?”雷明瞬間瞪起銅鈴大眼,手指指著楚亦鋒的鼻子:
“好你個小子,敢拿首長壓我?你請吧,首長放話我就放行,我倒要看看你這大少爺做派會不會寫檢查?”
楚亦鋒做了個“請”的手勢。
“什么意思?”
“雷頭,你要聽首長家的機密???我要打電話?!?
楚亦鋒熟練的撥號,又撥到了畢家,他尋思穿插著來,一步接一步的,一個接一個的通知,不過要先聽小媳婦說幾句話。
“大成,找到你姐了嗎?”
畢成無語,他剛才腦子也絕對有泡,楚亦鋒讓他找,他還真出門了:
“我去哪找她???醫(yī)生說她身體狀況不好,得臥床養(yǎng)著……”
楚亦鋒臉色慌張:
“什么?她身體狀況不好?臥床?不好還出門?胡鬧!”
“你個小兔崽子,你說誰胡鬧呢?我可下逮著你了!”劉雅芳搶過電話罵道。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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