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當(dāng)時臉皮厚了,王晴天一再推辭說謝謝不用,他死皮賴臉說沒事兒當(dāng)鍛煉身體了。
畢成此時挺后怕,歪頭看了眼王晴天哭紅的眼睛。
這是他陪著,要不然,就那仨人,備不住真能干出來壓著王晴天去新家的惡心事兒。
倆人蹬著自行車到達(dá)市區(qū)時,已經(jīng)過了十一點了。
畢成知道晴天娘一定瘸著腳站在胡同口等著,到時候說話就不方便了,提早說道:
“晴天,別怕……”畢成四個字說完,傻小子嗓子眼像是卡住了一般。
剛才還有一肚子話要說呢,可是被忽然扭頭看他的那雙大眼睛盯著瞧,他都忘了要說啥了。
“那什么?!碑叧煽聪蚯胺?,有點兒緊張地急蹬了兩下自行車,這才對身后的王晴天說道:
“你不要怕。
我家雖然不是坐地戶,但是現(xiàn)在還可以。
不敢說啥事兒都能頂住,但最起碼,比你們剛搬到市區(qū)倆眼一抹黑的要強(qiáng)上一些。
我姐那人還特仗義。
誰欺負(fù)你們了,你上門告訴她
一聲,她指定能管。只要我姐管了,她啥事兒都有辦法?!?
王晴天聲音有點兒縹緲,她眼中的畢月也很厲害,脫口而出像是感嘆一般道:
“為什么?畢月姐明明只是個學(xué)生啊,她為什么那么厲害?
我要是有她一半強(qiáng)就好了。
我和我娘就不會賣地像做賊,搬家像小偷,被人欺負(fù)還無能為力。說來說去,還是我太沒出息了?!?
畢成聽到畢月的話題,這回敢側(cè)頭和王晴天多說兩句了。
他也不是怕,他就覺得那雙大眼睛幽幽地看向他,他緊張。
“呵呵,沒那事兒,你已經(jīng)很好了,別和她比,情況不同。
我姐啊,那不是一般人。她像個假小子。
以前就不說了。
現(xiàn)在嘛,我親叔挺有本事兒的,但我叔只有我姐能支使得動。
我姐在學(xué)校打架,我叔先問的是打沒打贏,你吃驚吧?
更過分的是,然后我叔就給她找人踏人情,為的是免處分,回來也不說她。
換我就完了。
她還有個男朋友?!?
王晴天立刻露出更驚詫的表情,她疑惑地看向畢成,畢月姐沒念完書呢,怎么會有男朋友?
畢成嘴角邊兒牽出了幾絲笑意:
“真的。她那男朋友比咱們普通人都高,出生在比咱們少奮斗十年的家庭。
這么說吧,我姐要是求他幫點兒忙,他不但不嫌麻煩,還得挺高興終于求他了,一準(zhǔn)兒樂顛顛照辦。
至于我爹娘,唉,咋說呢?”
畢成撓了撓腦袋,車把晃動了一下,想了想才繼續(xù)道:
“我爹娘啥事兒都問我姐,就這次買地爭議大,你也應(yīng)該能明白,畢竟買地是大事兒。
除了這個,啥都聽我姐拿主意。
打比方,我姐讓今天批發(fā)一扇排骨,他們都不會問要干啥,習(xí)慣了,知道問也白搭。
這回明白了吧,不是我姐厲害,是她能支使得動所有人。
所以你不要怕,你常去找她,跟她多走動。
你大伯家又欺負(fù)你們,你就找她,她可不是個好脾氣的,一準(zhǔn)兒能為你出頭。”
畢月就在這么不知不覺間,被她弟弟“賣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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