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鋒……那確實挺早。
咳嗽了一聲,落下點兒車窗:
“叔,不過現(xiàn)在想起來覺得還是火炕地道,估計腰疼躺炕頭上,指定能挺不錯,是吧?”
畢鐵鋼經(jīng)過了這幾句沒話找話,終于找到了點兒狀態(tài):
“嗯那,還行。那什么,小楚,你爺爺奶奶姥姥姥爺……”
“啊。叔,四個老人只剩下我奶奶了。我爺爺很早就沒了,是我奶拉扯著我父親和我小叔。現(xiàn)在她跟我家一起過,這么多年也是在我家。我外公外婆我都沒見過,那更早就沒了?!?
畢鐵鋼點點頭:“是哈?你還有個奶奶,我們這頭,去年月月她爺爺也沒了。唉,都走了。你知道這事兒不?”
楚亦鋒直視畢父道:
“知道。叔叔,那一陣兒,月月瘦的不行。”
真是啥啥都知道哈?畢鐵剛心里挺唏噓。剛要再抽一口,也沒瞅瞅早就燃沒只剩煙屁股了,燙的他腦袋往后
一仰。
而一旁的楚亦鋒,剛要搶下煙屁股,怕燙著畢鐵剛。
結(jié)果看著到底被燙了一下的畢父,他不著痕跡地、感同身受的本能往后一躲。
畢鐵剛用大掌使勁一抹胡須,瞅了眼手心,著急下車,指使楚亦鋒:
“這車門快給我開開?!?
楚亦鋒伸手搖車窗。
“不是,車門,我先下車,進(jìn)屋喊你嬸子去!”
楚亦鋒望著略顯焦急的畢父背影,戴著軍帽的他,兩只胳膊放在方向盤上,深呼吸放松。
他是又想笑,又覺得心里好像有點兒無助似的,反正挺復(fù)雜。
畢鐵剛進(jìn)院子推開畢成屋門,沒找到劉雅芳。
又帶小跑的往正屋急步走,他心里罵著:這老娘們,這都啥時候了?干哈呢上廚房去?
打開廚房門,壓著聲音質(zhì)問道:
“讓你快著點兒快著點兒,你瞅瞅你這個磨嘰勁兒。不就洗臉?biāo)⒀??你上這屋干哈來了?”
劉雅芳已經(jīng)梳妝打扮完畢,正蹲在爐子跟前兒,剛要點火,回道:
“催啥催?大清早的,小楚指定沒吃飯,我給他烙幾張雞蛋餅擱車上墊吧一口唄?你瞅你這急頭白臉的樣兒!”
聽完,這給畢鐵剛氣的,真是臉紅脖子粗,但音量還不忘得壓著:
“做啥飯做飯???幾點就吃飯?我們這凍的嘶嘶哈哈的(冬天冷的牙齒打顫的聲音),那轎子尾巴還冒著白煙兒呢,沒熄火你知不知道?燒油都是錢兒,你會不會算賬啊你?!”
劉雅芳背好挎兜,真是一步三回頭的囑咐陳翠柳:
“翠柳啊,真是不方便。到時候姐領(lǐng)你再去看升旗。
你把大門插好,哪也別去,俺們不叫門,你別給開門。
鍋里有昨個兒剩的面條,你拿熱水燙燙就能吃,你都吃了吧,不用給我們留哈。
你就擱自個兒屋里呆著哈,別亂走,那啥,我怕我回來找不著你!”
畢鐵剛在前面大步帶路,聽到劉雅芳最后一句猜到他媳婦小心眼又犯了。
那說的是啥話?只要不蠢的都得多想。
這娘們,腦袋就是不好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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