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就不想想,我媽就剩那一個哥哥了,她盼了幾十年想要和我舅舅見面,結(jié)果您知道后暴跳如雷,什么時候聽過她怎么想的?您真做到理解了嗎?”
楚鴻天到底還是楚鴻天,毫無征兆地聽到梁吟生,那火騰騰起。
嘴里噴著菜和酒,可見情緒瞬間激動的不行:
“放屁!你奶奶是匪軍???她打過我軍???我那老些手下死你奶奶手里啦?!舅舅舅舅的,你叫的還挺親,他最不是個好東西!滾犢子!”
……
楚亦清站在客廳里面,一把扶住梁吟秋,扶著梁吟秋往沙發(fā)處坐下。
她們早就醒了。
楚鴻天再壓著嗓門吧,這不是大院兒,沒有樓上樓下,都聽了個差不多。
王建安想咳嗽提醒外面的老丈人和小舅子,被楚亦清一瞪眼,又咽回去了。
他心里都無奈了,大半夜的不睡覺,老丈人和小舅子是不是瘋了?居然敢哪壺不開提哪壺。等一會兒丈母娘又一口氣上不來就都消停了。
而梁吟秋坐在沙發(fā)上倒面目平靜了,她嘴邊兒掛著一絲嘲諷的笑容。
……
“爸!”
楚鴻天深吸一口氣,他試圖給他這個打小聰明的兒子掰扯掰扯道理:
“時代是不同了,但楚亦鋒,你還太年輕。
梁吟生當(dāng)年是匪軍重要將領(lǐng),你啊,沒經(jīng)歷過那年月,不懂戰(zhàn)爭的殘酷。
我們的立場不同,那就要為各自的立場效忠!
無國哪有家?咱們老楚家現(xiàn)在有的一切,都是國家給予的,沒有國家給予我的這些,你小子還坐我面前舅舅呢,早餓死你了!”
“他現(xiàn)在是我舅舅,他是住在美國的華僑,他是回國給國家建設(shè)添磚加瓦的商人,他只是惦記咱們一家的親屬,爸!”
楚鴻天失望地?fù)u了搖頭。
“你是不知道匪軍的洗腦政策,你看到的都是現(xiàn)在的和平相處。退一萬步,小心點兒沒什么錯。我們是軍人家庭。
我不是為了保護(hù)我這身軍裝。我要是不在意你母親,當(dāng)年組織找我談話,我就離開你母親了,而不是被抓進(jìn)去連夜審訊了72小時,審的我出來抬頭望天都覺得跟死過一回似的!
那年月我都沒怕!
我現(xiàn)在制止你們少接觸,不是什么狗屁其他理由,是我對梁吟生那個人持有保留意見,在我還沒見過他之前,你們少接觸。
如果真如你所說,他就是認(rèn)親,跟匪軍現(xiàn)在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那隨便你們折騰。
但現(xiàn)在他人在美國,你們就憑著是哥哥、是舅舅、是親人,忘了警惕性了嗎?
當(dāng)年啊,他也是這些身份,在戰(zhàn)場上可沒對我手下留情!
我派戰(zhàn)士私下接觸他放下槍桿子咱們還是一家人,他可倒好,一面兒狡詐的和我接觸,一面兒趁我不備毀了我一個連!
沒有強(qiáng)大的信仰支撐,他至不至于?你說那洗腦被洗的厲不厲害?
楚亦鋒,你要是還不理解,我作為你的首長,給你的評價就是你小子政治覺悟不夠!要是還這熊樣,趁早脫了軍裝!”
楚鴻天一改之前頹廢感傷的狀態(tài),直接給愣在廚房的楚亦鋒扔在那,大踏步走進(jìn)客廳時……
楚鴻天和梁吟秋對視時,愣了一秒。
也只是一瞬,他就雄赳赳氣昂昂地,不像是犯錯正在接受“審查”的人,走到梁吟秋身邊說:
“起來,你坐我褥子上了。咋的?你要睡這啊?”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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