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部長,我今晚重新整理,明早您會在辦公桌看見?!?
葉伯煊抿了抿唇,他可不就是在下達任務(wù)時說是明早交來著!
找不到茬,葉伯煊搖上車窗、開車離開前,只能拿出長官架勢訓(xùn)道:
“我看你是閑著了!明早辦公桌上,我還要看到你五千字以上的思想?yún)R報!”
“是!”
不能體罰,體罰那不是等于成全了楚亦鋒。這小子,恐怕盼著念著只訓(xùn)練不寫字。
……
楚慈急了,少年怒斥畢月:“你怎么這么犟?!比我還犟?”
“你懂啥?!讓雨水澆一澆能補維生素?!?
這不是胡說八道嗎?
楚慈“哼”了一聲,一扭身、一倔答直接坐在椅子上。他和畢月生氣了,大少爺脾氣上頭,楚慈側(cè)過頭連瞅都不瞅畢月
,直接給對方一個生氣的側(cè)臉。
畢月拿楚慈當(dāng)小孩子看待,自顧自笑了笑:“明天見!”她更直接,轉(zhuǎn)身走了。
楚父楚鴻天軍長,軍區(qū)老將軍們給起的外號楚霸天。
一米八的大個,黝黑的皮膚,國字臉、大嘴,加上那兩道濃重的劍眉,整個形象給人感受就是霸道嚇人。
可當(dāng)楚軍長開口哈哈大笑、尤其是聲音洪亮大聲說話時,會給人溢于表的豪爽之氣。
比如此時,畢月就覺得,原來軍長、原來真正的大官,才是最好接觸的一類人。
“呦,小慈的老師還是個小丫頭??!”
畢月半鞠躬:“叔叔好?!?
楚父把手中的報告書扔茶幾上:“好好好!楚慈那面,得麻煩你上點兒心,把他成績搞上去!那個臭小子考試差點給老子考零蛋!”
“您放心,我會的?!?
梁吟秋攏了攏頭發(fā)從臥室走了出來:“小畢,外面下雨陰天,要記得走大路,別抄小道?!庇譀_著廚房方向喊道:“老劉,給小畢拿把大號的雨傘?!?
楚軍長附和道:“對,坐車趕緊回吧?!?
等畢月離開了楚家門,梁吟秋才笑道:“那小丫頭怎么可能舍得花錢坐公交?!?
“噢?”
“困難著呢。小小年紀當(dāng)家教,剛大二,我差點兒回絕,怎么說也是女老師,怕教小慈不方便。后來師大的小李特意給我打了個電話?!?
楚軍長感慨回道:“窮人家的孩子早當(dāng)家。想當(dāng)年我……”
梁吟秋憋不住笑,得,這人又來了,又要話當(dāng)年在地籠溝里撿粘豆包幫家里。趕緊打岔道:“這小鋒,加班?”
楚母嘴里掛念的小鋒,已經(jīng)蹬著二八錳鋼自行車到了大院兒門口,只是……
濕漉漉的楚亦鋒,兩腳支地、支住自行車,十幾米遠的距離,他就發(fā)現(xiàn)了畢月的身影。
有句老話說,壽衣面料忌緞子,黑傘火盆要必備。
畢月的手中就是一把大黑傘,傘把略前傾,擋住迎面被風(fēng)吹起的雨滴,只走了一小段路,腳上的黑布鞋已經(jīng)濕了半截。
楚亦鋒原地等著畢月,他覺得都走頂頭碰了,那得打招呼,以后天天見,最起碼待會兒得點下頭,再說句“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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