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彥捏了捏眉心,狄國武將怎么這么啰嗦?他居然還教他做事?
“那個人怎么辦?你不帶他去見夫人嗎?”
他們都走了叫花子怎么辦?
萬一要是有個萬一,夫人的老虎不得吃人啊?
就算老虎不吃人,夫人那西株藥材也得吃人,尤其是那個麥冬,兇的!
他跟麥冬打過兩次交道,哪一次不讓他渾身刺癢的想殺人?
“夫人說人找到了不要驚動,先通知她!”
軍師跟他主子一樣,一臉狗腿相。
“現(xiàn)在不是己經(jīng)驚動了嗎?你趕緊收拾一下他,別嚇著夫人!”
夫人膽子大的很,但夫人的老虎不禁嚇,萬一受刺激……估計這樣的也下不去嘴……
“我收拾他?我?”
軍師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沒聽錯吧?讓他收拾一個叫花子?他可是守備的軍師,智囊團,貼身小錦囊!
“你不行?”
陳書彥再次凝眉,狄國,是個有說法的地方。
“你怎么能說我不行呢?是我家老爺不行,他八個妾……”
軍師一激動,把八個妾的事兒都說出來了。
守備親口跟他說的讓他備藥,說什么八個妾不行之類的。
“你胡說什么?趕緊給那個祖宗梳洗一下!”
守備快死了,踢了軍師一腳就跑了。
陳書彥揮手,那群打人的全被帶走了,有叫喚的首接堵嘴,掙扎就是一頓胖揍。
陳書彥沒走,他蹲下身子看著比叫花子還慘的胡秉仁。
“你究竟是誰的爹呢?我希望你是麥冬的爹,嘖嘖嘖……”
陳書彥的報復(fù)心還是挺強的,這要是麥冬的爹,他能嘲笑她一輩子。
“他挺慘的,他家丫頭也挺慘的,我希望他能找到閨女,最起碼別再讓他受罪了!”
軍師雙手合十。
“你上這來許愿了?趕緊干活!”
陳書彥看軍師一眼都覺得眼疼,這貨渾身冒出來的那股氣首熏人眼睛。
胡秉仁是木頭但是活的,他任由兄弟們打他不知道反抗,被軍師收拾同樣不知道反抗。
“那個將軍,要不讓別人來收拾來吧?我好像真不行……”
軍師廢了一個銀錠子才借來的大木桶和熱水,結(jié)果胡秉仁抱著壇子不撒手,他奪不過來。
“真廢物,把那壇子打破了不就行了!”
陳書彥都看著呢,軍師斗不過瘋子,嘖嘖嘖……
“不行,那壇子里裝的是他媳婦,可不能打!”
那壇子對于別人來說只是個壇子,對于胡秉仁來說那是他的命。
“什么?那是他媳婦?”
太震驚了,就算喜歡抱著媳婦也不是這么個抱法?。?
軍師嘮嘮叨叨的講了胡秉仁的故事。
陳書彥聽的緊抿雙唇,他又不希望這是麥冬的爹了。
“洗不了澡就先不洗了,你把他那頭發(fā)剪剪,好歹把臉洗一洗!”
洗干凈了才能辨認(rèn)。
陳書彥心里忍不住祈禱,這人不是麥冬的爹,肯定不是!
如果是……麥冬……
心忽然有點疼……
陳書彥摸了摸胸口,他十有八九有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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