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出乎意料,蘇茶并未親身上陣,選擇先放出精神體,千萬朵小花在空中說著長歲星的語。
“朋友們,是我,蘇茶,你們還好嗎?”
蘇茶這個名字,對于現(xiàn)在的小孩可能有些陌生,但年長的一輩卻是如雷貫耳。
一座高塔內(nèi),生活在這里的人都是根據(jù)地的高層,共有六位,向來沉穩(wěn)的表情無一例外有了變化:“去查,看是誰在搗鬼?”
不放心的情況下,他們親自走出高塔,本來是要直接擊碎小白花,突然感覺到了一股令人舒服的氣息,正是從這白花身上散發(fā)。
當年蘇茶也有能令人平靜下來的特異能力,根據(jù)地里一些上了年紀的人驚呼:“是蘇茶佛陀嗎?蘇茶佛陀轉(zhuǎn)世投胎成功了嗎?”
“……”
遠處,正在采集樣本的謝冗爵險些手一滑,把試管摔碎。
小白花深情叭叭:“是我??!”
“裝神弄鬼。”一位高層懷疑是不是人混入了根據(jù)地,正要讓所有人集合依次核對身份,千萬朵小白花忽然朝向他們中地位最高的那人:“不信我們對個暗號?!?
對方狐疑:“什么暗號?”
小白花尾調(diào)拖得有些長:“信割肉的傻逼……”
高層下意識開口接道:“爺在逗你玩呢?!闭f完愣了下:“蘇茶,真的是你?!?
小白花葉子拉著葉子,圍著他轉(zhuǎn)圈:“都說了是我??!”
如果不是這個暗號內(nèi)容,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間關(guān)系會有多好。
小白花:“我來是為了告訴大家,一定要相信愛,你們還記得那段最艱難的歲月嗎?我的精神一直與你們同在?!?
曾經(jīng)受過他恩惠的人不少,有些當時不敢發(fā)聲,此刻忍不住淚流滿面:“佛陀,蘇佛陀――”
這感人的畫面注定與根據(jù)地中的兩人無緣,謝冗爵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頭皮都在發(fā)麻。
“加快速度?!痹俣啻环昼姡率嵌紩纬尚睦黻幱?。
紀天燼
:“他們說得也沒錯,蘇茶確實善……”
“閉嘴吧。”
“……”
?
謝冗爵遭受精神折磨的時候,根據(jù)地外蘭德失笑道:“先前還以為小殿下會直接沖出去?!?
不能怪他誤解,蘇茶剛剛表現(xiàn)出的樣子,就像是要在高墻下直接喊麥一般。
“那種說法主要是為了凸顯我高大的形象?!碧K茶挑眉說:“既得到了紀天燼的關(guān)心,又顯得謝冗爵欠了我什么?!?
蘭德:“小殿下果真有勇有謀?!?
蘇茶點了點頭,難為你了,這都能夸。
根據(jù)地的高層可沒那么好哄騙,已經(jīng)出動軍隊來附近搜查。蘭德帶著蘇茶先一步撤離,戰(zhàn)艦距離他們大概還有五六公里。
“不知道紀天燼他們有沒有問題?!?
“不會?!碧m德很篤定:“后面的軍隊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們,現(xiàn)在注意力都在這里。”
而且那兩人很有可能快他們一步上戰(zhàn)艦,謝冗爵必定會使用飛行器。
林中有不少怪物,為了引開火力,蘭德和蘇茶沒有使用飛行器,這也算是一次實地教學,蘭德進一步展示了念力千變?nèi)f化的使用方法。
蘇茶有樣學樣,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可以看到遠處天空投下來的陰影。
戰(zhàn)艦停在前方半空中,不斷經(jīng)受著鳥類怪物的襲擊,對比戰(zhàn)艦的堅固,它們無異于是在飛蛾撲火。駕駛員在看到蘇茶,不再刻意掩飾動靜,直接對著被感染的鳥群開火,迅速清理干凈后,降下懸浮梯。
高空中的風吹得臉頰生疼,蘇茶沒有用精神力掩體,沖著后方的軍隊擺了擺手:“i\'llbeback?!?
艙門合上,他長松口氣:“總算是有驚無險。”
僅僅不到一天的旅程,謝冗爵就受夠了。
“我先回去送樣本,你們自便?!?
蘇茶覺得有必要和紀天燼確認一下其他旅行地點,再重振旗鼓進行星際旅行。
“長歲星的空氣毒素估計不小,”他按按眉心,“我有種奇怪的感覺又說不上來?!?
謝冗爵和紀天燼也察覺到了這點,唯獨蘭德沒有他們的感受。
就距離上說,長歲星離伽藍帝國更近,不用穿行星際戰(zhàn)場可以節(jié)省很多時間。
保險起見,蘇茶決定跟著一起回去,做一個身體檢查。
帝國最大的醫(yī)院就是紀家開的,才剛一抵達伽藍帝國,蘇茶立刻就被安排了全方位體檢,抽血,核磁……什么都測了,沒發(fā)現(xiàn)一點問題。
紀天燼也是一樣,醫(yī)生都快要懷疑他們是無病呻吟。
蘇茶:“可是我真的覺得哪里不對勁。”
蘭德憂心道:“還是回去讓王再親自檢查一遍?!?
蘇茶正要點頭的時候,通訊器響了,竟然是謝冗爵打來的。
接通后,他納悶道:“您不是要回宮交樣本做匯報?”
怎么這個時候給自己打電話?
王宮內(nèi),謝冗爵腳步停在高高的階梯上,仰頭望著天空:“剛見完陛下,他問了我一個無法回答的問題?!?
“什么問題?”
謝冗爵:“還有一個人呢?”
“……”
蘇茶猛地從檢查室外的長椅上站起來,看向紀天燼:“壞了,把副部長給忘了。”
紀天燼沉默了一瞬,突然意識到不算駕駛員,他們是五個人去的長歲星,只回來了四個。
蘇茶掛斷電話,兩人面面相覷,片刻后他不可思議道:“怎么會這樣?”
少了一個人,竟然沒有一點印象。
紀天燼嘆道:“難怪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不是空氣毒素的問題,是潛意識在提醒他們有人被落單了。
最淡的當屬蘭德,他滿心滿眼只有自家小殿下,根本不記得有副部長這個人。
見蘇茶緊蹙眉頭,心疼道:“殿下無需為不相干的人傷神。”
蘇茶搖了搖頭:“還是難以置信。”
他試著去回憶,但甚至想不起來副部長是什么時候走失的,貌似他們一行人離開死城時,對方就不在。
……
從醫(yī)院離開,幾人重新出發(fā)去往長歲星,謝冗爵也不例外,這件事他難辭其咎。
戰(zhàn)艦上大家都很沉默。
良久,蘇茶輕聲道:“見到副部長后,我們要說什么?”
副部長保命的本事不缺,人肯定是活著的。
“還能怎么說?”謝冗爵推了下鏡框:“saysorry吧。”
“……”
紀天燼:“不承認就行了,做出我們從未離開過的假象?!?
蘇茶抿了抿嘴:“可這一來一回,已經(jīng)半個月過去了。”
紀天燼:“那就見面質(zhì)問他,這半個月跑哪里去了,我們都快找他找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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