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善良的蘇茶主動轉移話題:“丹河界一片很大,我們得早點過去?!?
詳細的地圖外面自然是沒有售賣,蘇茶簡單畫了一份記憶里的草圖,和他一起商討路線。
越臨近晚上,大合省的天空越好看。
霧蒙蒙的天氣恰到好處,星星像是蒙在一層紗里。
良辰美景背大狙,紀天燼和蘇茶按照下午計劃的路線從偏僻的小道繞著走。
一進山區(qū)就徹底看不到人了,花妖族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在每一個地方都布下暗哨。
蘇茶走在紀天燼前面,低聲說道:“我走一步你走一步,盡可能和我落腳在一處?!?
松軟的泥土清晰映出鞋印,紀天燼依跟在他身后。
走出一段距離后,蘇茶搖頭評價:“時代在變化,陣法還是大同小異。”
紀天燼:“萬變不離其宗,只能說你徹底掌握了這門知識?!?
他說話口吻和日常沒區(qū)別,但就是這種陳述語氣讓蘇茶被夸得不知所措。從前沒注意,現(xiàn)在回想起來很多時候對方都在為自己狡辯,其尷夸水平絲毫不遜色于霧星。
“前方有一層無形的屏障。”紀天燼一直專注在正事上,先前他的精神力延伸到那里時受到了阻礙。
蘇茶停步:“是高級結界?!?
紀天燼沒有著急用空間折疊器,細心記下周圍的地形,一旦空間折疊器失靈,他們就只能靠自己出來。
蘇茶改變了方向,帶著他繞道去山壁下,那里有一排被雷劈焦的樹樁,十分顯眼,蘇茶走到其中一處,掀開最上面的掩板,面上有了笑意:“還在?!?
紀天燼低頭看了眼:“這是人挖得地道?”
他是單純地表達疑問,正常人誰會把打地道打成方方正正的樣子,一眼望去四個邊長度都是一樣。
蘇茶用微笑掩飾尷尬……朋友,你真相了。
因為他當初傷勢太重,系統(tǒng)擔心直接塞自己進空間,受點擠壓就會死死,最終還是決定通過最原始的方式撈人出來。
問話沒有得到回答,但紀天燼心中已然有數(shù)。
能在妖的地盤神不知鬼不覺打出地洞絕不容易,再聯(lián)系沈寧澤死前不停強調蘇茶身邊有能幫忙攔導彈的存在,幾乎可以確定暗中幫助對方的存在非人。
蘇茶說起地道的走向,“這條道直通族中禁地,離地牢很近,遇到特殊情況我們就走它?!?
紀天燼點了下頭,隨后打開空間折疊器,兩人自原地消失。
蘇茶根據(jù)記憶里的位置指路,途徑寶庫的路上一共有三道防線,這三道防線指得是守閣長老,專門負責看守寶物。
最后那位實力最強,隱約感覺到什么,起身警惕地觀望四周,胳膊化身藤蔓朝四面八方延伸而去,確定沒有人類或者其他妖物的蹤跡,才重新盤腿打坐。
密密麻麻的陣法并不能針對其他維度的入侵者,成功抵達寶庫后紀天燼不作久留,準備進行下一步計劃。
“還記得重要人物都住哪里嗎?”
蘇茶指了一個方向。
根本就不用記,族內(nèi)有地位人的住處一定是風水最好、能聚攏日月精華的位置。
紀天燼就要立刻趕過去。
蘇茶忽然拉住他,認真說:“小心為上?!?
“放心,我有數(shù)?!?
月黑風高殺人夜。
如入無人之境,紀天燼在黑夜里穿梭,快要接近蘇茶指得區(qū)域時,他開始進一步做確認。期間路過了一位長老的屋子,對方正在開著窗戶修行吐納,紀天燼直接選擇無視,一路不停左顧右盼,最終來到一處建筑最豪華,四周巡邏最緊密的地方。
他有預感,自己今晚的目標就在這里。
記內(nèi)室。
蘇鄴嶺此刻獨自站在封閉的空間中,地面是散落的祭壇碎片,他試了很多種方法都無法修復。
頭頂?shù)臒艄忭樦蛳聛?,投下立體又陰郁的側影。
唯一能帶來安慰的就是電話里的聲音。
“嶺哥,我會再幫你試著聯(lián)系一下修復師?!?
女人一向高冷,所以每當她用輕柔的語氣說話,都能撫平一些蘇鄴嶺心中的戾氣。
隨后她又說道:“我有一位蠱師朋友,過兩天他會過去一趟?!?
“蠱師?”蘇鄴嶺不是很喜歡這一行,語氣微沉:“叫蠱師來做什么?”
“上次招魂失敗,說不準就是蘇茶在暗中搗鬼。過去這么長時間,他旁門手段怕攢了不少,萬一真能在拍賣會大鬧一場成功奪回妖珠,那就白布置了,我們得留個后手?!?
蘇鄴嶺頓時明白了她的用意:“你是說在妖珠內(nèi)下蠱?”
“對,這樣多少會對本體有些影響,如果被他拿到手,也會成為一發(fā)催命符?!?
蘇鄴嶺笑了:“阿郁,你總是要比我考慮得周到些。”
雙方不再討論正事,蘇鄴嶺似笑非笑說:“希望你朋友是位女蠱師,否則我會吃醋的?!?
電話另一端笑了:“想要不吃醋,就早點讓人和妖相互依存?!?
蘇鄴嶺推開門往外走,準備去庭院里透透氣:“這次選舉我有九成把握可以……”
話音未落,他神情一厲,手指虛空一抓,妖力形成的漩渦和破空而來的子彈正面碰撞。精神力壓制下,他的動作慢了半拍,最終子彈險險和腹部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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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嶺哥,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