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舊吏,與豪強勾結,侵占軍屯,百姓流離失所。我清丈田畝-->>,將土地還給軍戶,他們便視我為再生父母。這,就是我的‘教化’!”
    他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盯著劉承彥。
    “劉學士久居廟堂,可知邊關疾苦?可知餓殍遍地?空談仁德,救不了大夏!坐而論道,退不了敵寇!”
    “我的道理很簡單。誰讓百姓有飯吃,誰就是圣人!誰能保家國安寧,誰的道理,就是天理!”
    一番話,如狂風掃落葉,將那些所謂的“圣人教誨”駁斥得體無完膚。
    在場的中立文人,無不為之動容。
    他們第一次聽到,有人將經(jīng)世濟用之學,說得如此直白,如此透徹。
    情感效果判定:說服認同。
    關系變化:陸淵-中立文人:+25
    才氣值+80
    劉承彥被問得啞口無,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場文會,至此,已然成了陸淵一個人的舞臺。
    再無人敢于出挑釁。
    文會散場時,暮色已濃。
    陸淵與顧青云并肩走出水榭,身后,是無數(shù)復雜的視線。
    就在經(jīng)過一處回廊的拐角時,一名身姿曼妙的女子,手捧著一張琴,與他們擦肩而過。
    一陣香風拂過。
    女子腳下似乎一絆,懷中的琴向一側滑落。
    陸淵下意識地伸手扶住。
    “多謝公子?!?
    女子的聲音柔媚入骨,她抬起頭,露出一張清麗絕倫的臉。
    正是京城第一名妓,蘇輕。
    “舉手之勞。”陸淵松開手。
    蘇輕抱著琴,對他盈盈一拜,隨即轉身,裊裊娜娜地走遠。
    顧青云在一旁看得有些發(fā)愣。
    陸淵卻在原地停住了腳步。
    他的指尖,還殘留著一絲琴弦的冰涼觸感,和一張紙卷的溫熱。
    他不動聲色地將紙卷收入袖中,與顧青云告別,獨自走向僻靜處。
    展開紙卷,上面是一首小詩。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
    詩是舊詩,意境蕭索。但背面的圖案,卻讓這蕭索之中,透出一股森然的殺機。
    一座書架,三層,五本。
    書旁,那個狼首噬月的徽記,在跳動的火光下,仿佛活了過來,正無聲地獰笑。
    皇宮,藏書閣。
    陸淵幾乎立刻就確定了地點。普天之下,也只有皇家藏書閣,才有資格用如此精細的圖紙來作為索引。
    三皇子,昆侖閣,藏書閣,狼首噬月,調查生母的神秘人。
    一張張牌,被翻開,卻拼湊不出完整的圖景。
    他靜坐片刻,取出一枚特制的銅哨,吹出一段不成調的音節(jié)。片刻后,院門被輕輕叩響。
    顧青云推門而入,身上還帶著幾分夜露的寒氣。
    “陸兄,這么晚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陸淵沒有廢話,直接將那張紙卷推到他面前。
    顧青云只看了一眼,儒雅的面容便瞬間凝固了。他并非不識那狼首噬月的徽記,只是從未想過,會從陸淵這里看到。
    “這是……蘇輕給你的?”他壓著嗓子問。
    “你認識她?”陸淵有些意外。
    “京城第一名妓,誰不認識。”顧青云苦笑一聲,“但她還有另一個身份。她是‘昆侖閣’的常客,更是三皇子趙賢府上的座上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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