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足以讓整個大夏王朝天翻地覆的口供。
  &-->>nbsp; 鎮(zhèn)北侯府在朝中安插的黨羽名單,從六部侍郎到封疆大吏,盤根錯節(jié)。
    侯府與各地士紳勾結(jié),侵吞田畝,操控鹽鐵的賬本藏匿地點。
    還有……
    最致命的一條。
    鎮(zhèn)北侯府私下里,一直在和北疆的異族部落做交易。
    他們用大夏的精鐵、兵器、甚至是鎧甲,去換取異族的戰(zhàn)馬和黃金。
    資敵通敵。
    這是滅九族的死罪。
    陸淵的心臟在胸膛里有力地跳動。
    他本以為扳倒鎮(zhèn)北侯府會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拉鋸戰(zhàn)。
    卻沒想到,突破口來得如此之快,如此徹底。
    他這個愚蠢的弟弟,為了活命,把所有能賣的,都賣得干干凈凈。
    叮,宿主通過心理博弈,獲取顛覆性情報,極大動搖敵對勢力根基。
    獎勵:才氣值+500。
    解鎖特殊技能:圣人之(初級)。
    圣人之:你的語將附帶部分規(guī)則之力,更容易說服意志不堅定者。
    陸淵沒有理會腦海中的聲音。
    他展開那份剛剛由陸明親手畫押的供詞。
    他的視線,停留在一個名字上。
    都察院左都御史,王德明。
    一個以清廉剛正聞名朝野的官領(lǐng)袖。
    根據(jù)陸明所,此人是鎮(zhèn)北侯在京城最重要的一顆暗棋。
    并且,這位王御史,與當(dāng)朝三皇子趙王,過從甚密。
    陸淵合上供詞,原本清晰的局面,似乎又蒙上了一層更深的迷霧。
    京城的水,比他想象中還要渾濁。
    他抬頭望向東方,那里,一輪紅日正緩緩升起。
    一場真正的風(fēng)暴,就要來了。
    天光乍亮。
    涼州城頭的血跡尚未完全干涸,一股新的秩序正在演武場上悄然建立。
    數(shù)千名涼州邊軍士卒排列成陣,他們身上的破舊鎧甲還帶著昨日廝殺的痕跡。
    每個人的臉上都混合著疲憊,敬畏,還有一絲藏不住的貪婪。
    他們望著高臺上那個年輕的身影,那個一夜之間顛覆了涼州,斬殺了總兵,又全殲了蒼狼鐵騎的男人。
    陸淵站在高臺之上,身旁是錢文柏與林錚。
    他沒有急著開口。
    臺下,幾名資歷頗深的老校尉彼此交換著復(fù)雜的訊號。
    他們是陳屠夫的舊部,雖未參與謀逆,卻也對這位新來的巡撫大人心存觀望。
    其中一名姓周的參將,上前一步,朝著高臺拱手。
    “大人神威,我等佩服?!?
    他的話語聽似恭敬,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
    “只是,陳總兵雖死,可涼州軍的規(guī)矩不能亂?!?
    “如今我等群龍無首,不知大人打算如何處置我等?這軍餉與伙食,是否真能如大人昨日所,長久如此?”
    這番話問得極有技巧。
    既是試探,也是在暗中挑撥。
    他將普通士兵的擔(dān)憂擺在明面上,暗示陸淵昨日的承諾不過是收買人心的權(quán)宜之計。
    一旦陸淵離任,一切都會回到原點。
    幾名校尉立刻跟著附和。
    “周參將說的是啊,大人?!?
    “我等都是粗人,只認(rèn)軍功和糧餉。”
    “大人畢竟是巡撫,總不能一直待在涼州,您走之后,我等該聽誰的?”
    氣氛瞬間變得微妙。
    士兵們的眼神開始游移,剛剛凝聚起來的狂熱,似乎有了一絲松動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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