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蒼狼鐵騎是如何驕橫-->>跋扈,視涼州軍為草芥的。”
    “更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涼州軍是如何用新式武器,堂堂正正,擊敗強敵的?!?
    他頓了頓,補上一句。
    “真相,就是我們最好的武器?!?
    “筆桿子,有時候比刀劍更有用?!?
    錢文柏恍然大悟,立刻領(lǐng)命而去。
    陸淵獨自一人,站到窗前。
    他知道,鎮(zhèn)北侯的反擊才剛剛開始。
    京城那座巨大的名利場,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針對他的絞肉機。
    但他并不畏懼。
    他緩緩轉(zhuǎn)身,走向地牢的方向。
    輿論戰(zhàn)只是開胃菜。
    真正的殺招,還鎖在那間牢房里。
    他那個高傲的、愚蠢的、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徹底絕望的好弟弟,陸明。
    他嘴里的秘密,才是能將鎮(zhèn)北侯府連根拔起的真正武器。
    涼州大牢。
    潮濕的空氣里混雜著霉?fàn)€草料與絕望的氣息。
    墻壁上滲出的水珠,沿著粗糙的石磚滑落,在地上積成一灘灘暗色的水漬。
    鐵靴踩在濕滑地面上的腳步聲,在寂靜的甬道里回蕩,格外清晰。
    陸淵停在一間最深處的牢房外。
    吱呀。
    沉重的鐵門被拉開,露出了里面的景象。
    陸明被粗大的鐵鏈鎖著手腳,靠坐在墻角的一堆干草上。
    曾經(jīng)的錦衣華服早已被囚衣取代,但他臉上卻沒有絲毫階下囚的狼狽。
    他聽見開門聲,緩緩抬起頭,看到陸淵的身影時,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譏諷的笑意。
    “野種,你終于肯來見我了?”
    他的話語里滿是毫不掩飾的輕蔑。
    “是來看我笑話,還是來求我饒你一命?”
    陸淵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走進去,拉過一張審訊用的木凳,坐下。
    他與陸明之間,隔著三步的距離。
    一個坐著,一個也坐著。
    一個衣冠整潔,一個身陷囹圄。
    “怎么,不敢說話了?”
    陸明見他不語,笑意更盛。
    “你以為你贏了?不過是用了些見不得光的妖術(shù)罷了?!?
    “我告訴你,父親的大軍馬上就到,到時候,不光是你,整個涼州城都要為蒼狼鐵騎陪葬!”
    “你現(xiàn)在跪下來求我,說不定我還能在父親面前替你說幾句好話,讓你死得痛快點。”
    陸淵依舊沉默。
    他只是看著陸明,那種平靜,讓陸明越發(fā)煩躁。
    這種被無視的感覺,比任何怒罵都讓他難受。
    “你看什么看!”
    陸明掙扎著想要站起,鐵鏈嘩啦作響。
    “你這個下賤胚子,真以為自己贏了嗎?我娘是侯府主母,我生來就是世子!你呢?你娘不過是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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