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覺得她這副羞惱的模樣更是別有一番風(fēng)情,心中那股邪火蹭蹭往上冒。
他舔了舔有些發(fā)干的嘴唇,往前又逼近一步。
將柳云舒半堵在灶臺和他之間,臉上帶著幾分無賴的笑容,壓低聲音道。
“云舒,你看你,反應(yīng)這么大做什么?咱們可是簽了婚書的,在大楚律法上,那就是名正順的夫妻。我這當(dāng)夫君的,跟自己娘子親近親近,說幾句體己話,不過分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目光灼灼地盯著柳云舒那因?yàn)榫o張而微微起伏的胸口。
以及她那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的臉頰。
“再說了,紅玉她……她不是也說了嘛,她不介意。你看咱們這家里,總得有人知冷知熱不是?”
柳云舒她雙手緊緊攥著衣角,身體向后縮著。
“王大哥,你……你別這樣……婚書是不假,但我……我……”
她聲音帶著哭腔,語無倫次,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這局面。
王爵見她這般楚楚可憐、任君采擷的模樣,更是心癢難耐,只覺得一股熱血直沖頭頂。
他想著秦紅玉一時半會兒肯定回不來,這豈不是天賜良機(jī)?
“既然你認(rèn)婚書,那咱們就是夫妻,我和自己老婆親近一下,過分么……”
他嘿嘿笑著,伸出手,就想去摟柳云舒的腰。
柳云舒嚇得閉上眼睛,身體僵直。
就在王爵的手指即將觸碰到那纖細(xì)腰肢的瞬間——
“不過分?!?
一個清冷、平靜的聲音,突兀地自門口響起,“洞房都不過分?!?
王爵的動作瞬間僵住,臉上的笑容凝固,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流動。
他機(jī)械地、一點(diǎn)點(diǎn)地轉(zhuǎn)過頭。
只見秦紅玉不知何時,已然悄無聲息地站在了門口。
她依舊是那身洗得發(fā)白的粗布衣裙,身上似乎還帶著從外面帶來的、一絲荒原的寒意。
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平靜地看著灶臺邊幾乎貼在一起的兩人。
那目光,沒有憤怒,沒有嫉妒,甚至沒有一絲波瀾。
卻讓王爵從頭頂涼到了腳底板,所有齷齪心思瞬間灰飛煙滅,只剩下無邊的恐懼。
柳云舒也猛地睜開眼睛,看到門口的秦紅玉。
她如同看到了救星,又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
她慌忙推開還僵著的王爵,躲到一邊,臉頰上的紅潮迅速褪去,變得煞白。
“紅……紅玉姐姐……”她怯生生地喚了一聲,低下頭,不敢再看。
秦紅玉的目光在王爵那僵硬的背影和柳云舒煞白的小臉上掃過,最終落回王爵身上。
她什么也沒再說,只是邁步走了進(jìn)來。
將手里提著的一個用油布包裹、看不出形狀的東西,隨手放在了墻角的矮桌上。
那“咚”的一聲輕響,在此刻死寂的屋里,卻如同驚雷般砸在王爵心上。
王爵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感覺后背的冷汗已經(jīng)浸濕了內(nèi)衫。
他干笑兩聲,試圖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紅……紅玉,你……你回來了?吃飯……吃飯沒?云舒飯快做好了……”
秦紅玉沒有理會他這拙劣地轉(zhuǎn)移話題。
她走到水罐邊,拿起破碗舀了碗水,仰頭喝下。
然后才轉(zhuǎn)過身,目光清凌凌地看向王爵,語氣依舊平淡無波,卻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
“看來,磚窯和肉攤的生意,還不夠你忙的。”
王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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